昨晚虽然未见到大哥,但今日他们三人都在母亲那里用了早膳,却不曾听大哥说起宋祁做词的事。
叶清臣便将昨天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末了将词诵读了一遍,话毕不由自主地抚掌。
许平启跟着赞叹:“宋兄为人低调,性格内敛,如此才华却直到昨日才被发现。”
“是啊,早先我们都在一个书院,平时也会互相切磋,我竟一直不知他是如此擅于作词的。”说着话,他们已经沿着游廊走到了叶清臣的茶室。
叶清臣是叶家这一代得了茶艺精髓的人,是未来的叶家家主,故此在这里他也有个很大的茶室,而且茶室里的物件,都是从苏州运来的。
进到茶室,叶清臣娴熟地开始洗茶具,准备点茶。
许平启坐在茶案对面,一边看着叶清臣点茶,一边与他聊天,许诺则直直地站着,不时瞄一眼外面。
几盏茶后,许诺等了许久的人终于进来了。
小厮递给叶清臣一个帖子。
叶清臣翻开看了一眼,放在一旁,说道:“说我正在接待重要的客人,今日无空。”
小厮闻言便退出去回话。
一句话,许平启便知刚才是自己想歪了,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回头叫住一只脚已经踏出门的许诺:“六姐,此画还是烧了的好。”
“好!”许诺应了一声,急匆匆地去寻春棠。
六姐不会真的看上此人了吧。
毕竟,她从未对任何男子这般好奇过。
许诺又细细地问了此人的姓名、年龄、做事是否牢靠、以及家中的情况,问后还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郎,此次真是太感谢了,正门亲事若是成了,定送你一份大礼!”
许诺一句话,说得许平启整个人紧张起来,喉咙动了动,表情十分纠结。
“我先拿去给春棠看看,看她是否喜欢。”许诺愉快地拍了拍许平启的肩膀,拿着画就往外跑。
“你下笔的手法,与驱密使府中那幅残菊图一般无二。”许平启不可置信地看着画上的茶树,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二郎,别乱说话!”许诺一惊,猛然想起父亲告诫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作画。
刚才着急画出少年的模样,却忘记隐藏自己作画的手法了。
许平启被问得额头出了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