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关乎女子名节的事情就这样在府里传开了?
大伯父和调查的人绝不会对此大肆宣扬,那么,是谁说出去的?
“母亲病重,却不让儿侍疾,心中哀痛难以言表。还请伯母允许我在母亲榻前侍疾。”许诺站起行礼。
“你这孝心也是难得,我便许了,你母亲若再问,你便说是我许的。”丁氏将手中茶盏递给立在一旁的环儿,让她去添茶。
许诺扭头,发现红檀茶盘后沏茶的人竟然是杜姨娘,而许倩也在一旁站着。
丁氏极其在意嫡庶之分,妾室在她眼中不过是婢女而已,显然不曾将杜氏和许倩放在眼中。
刚才匆匆一瞥,许诺被杜姨娘的样貌惊到了,本以为许倩已是难寻的绝色,没想到她生母更美。
三十出头的妇人却如二十岁一般,脸上十分白净,如刚剥的荔枝一般极其水嫩,五官更是如浓墨描画般精致。
杜姨娘穿了碧色的对襟襦裙和绣有暗纹的柳黄褙子,梳着简单的发髻,上面只簪了一只银簪。手上更是素净,连个镯子也不曾佩戴,却更显十指如玉葱般白细。
母亲病重,杜姨娘的衣着是该素净些,可这般小心谨慎,让许诺对她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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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参知政事是副宰相;北宋时期还没有探花一说,所以写的是第三名。
许诺急匆匆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快要到时却发现有人在里面,扭头询问李嬷嬷:“嬷嬷,谁在我屋里?”
李嬷嬷伸长脖子看了眼屋外站着的婢女,皱了皱眉,小声说道:“是大夫人。”
夫人的嗓子是没得治了吗?
而且,娘子刚才在屋里为何没有问夫人无法说话的事?
李嬷嬷虽然处事老练,却不擅长说谎,目光从许诺脸上移开才道:“得知夫人犯了旧疾,便赶回来,不料娘子你在阿郎赶到之前从假山摔落。阿郎在夫人和娘子塌前守了整整三日,几乎没合过眼。虽告了假,只是这次事情紧急,刚才又有人来催。”
若是过去,定是一声不响地回去哭,怎会流露感情在夫人面前哭,又怎懂得关心阿郎。
难不成这次失忆让娘子忘了在外生活的那近十年养成的习惯?
李嬷嬷一路上想了许多事情。
吕氏点头,拿着手帕为许诺擦拭泪水,心中念头万转。
千言万语此刻都无法诉说,不能出声又病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