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英脸往一边侧,躲开白羽溪的手,白羽溪心被一下一下地揪着起伏,温北英在害怕,他害怕自己像刚刚那几个小孩一样打他。
白羽溪抓住温北英的手,去试探他的气息。
温北英的守心鳞是碎裂的状态……
他守心鳞是碎的!
人鱼一族缺失了这东西和残废没什么区别。
所以温北英变成了这样,回来了,但代价是无法挽回的伤,这些叠加在一起导致了温北英的心智损伤。
这是他回来的代价……
白羽溪哽咽地叫他,“温北英……”
闪烁的灯在白羽溪余光间水波般有弧度的波动,黑暗的角落被照亮。
已经越过角落的白羽溪身子猛地一僵。
灯光还在继续闪烁,凉风吹的人满身寒意。
他望着前面没有尽头的路,真的好远好远,远到忘了往那边走才是回家,才能回家。
没什么特别的,他还是那么孤寂冰冷,还是那么不近人情,还是那么风流浪荡,可是一条连大海都进不去的人鱼,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白羽溪无法接受自己这样活着,他想过各种死法,死的很突然的话星楠会埋怨自己,死的缓慢的办法又疼的时间太久,连温北英都知道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病,没办法和那样的痛苦和解,所以瞒着他,不告诉他。
应该要活着的吧,温北英希望他活着。
白羽溪的步子很慢,口腔里弥漫着酒气,他越过角落的男人,头顶的灯光恰好黑掉,那里变得漆黑一片。
“不要和傻子计较。”
白羽溪朝那块走去,男人穿的不算脏,如果是正常人稍微一句严厉的话就能将几个孩子吓跑了,他非但不走还那么蜷缩在角落任由人欺负。
几个小孩的脚印直接踹到了男人身上。“打他,给我打他!”
等待,可是如果从一开始等待的结果就被命运划上了一个叉呢。
一个永远否定的结果。
道路变得安静,只剩下被吹的发出细小声响的树叶声,路灯有些坏了,在树木边一下一下地闪着。
白羽溪不爱多管闲事,他没打算管地上的男人,径直往前面走去。
“他是傻子!”
“揍他,他弄坏了我的的东西。”
“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摔坏的。”白羽溪没惯着,这一看就是找借口。
被白羽溪提起的男孩呼吸困难抬手试图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