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眉头紧锁又舒展开。
星楠开口道：“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我举报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我接受你的赔偿……还……还想……”
裴闻炀本以为星楠会要普通人要不到的权力又或者前途。
“我冷。”星楠摸了摸自己单薄地衣裳，“可以…给我一件你的衣裳吗？”
人鱼有寻偶期。
星楠知道自己日后会需要裴闻炀的气息，一定会不受控制的来找他。
裴闻炀的声音好听，时刻裹挟着不容辩驳的强势。
他在处理任何事情都是如此，考虑长远，更考虑可能性，答案会在一开始给出。
“嗯。”星楠喃喃嗯了一声。
这或许是他这辈子与掌权者距离最近的一次，说什么样的话出来都不奇怪。
“想要什么？”裴闻炀问。
“裴闻炀……”星楠刚刚看清了裴闻炀的编号与名字。
他第一次叫了裴闻炀。
“那是情爱画出的界限，虚伪也苍白，你与我，认识都算不上。”
“不要对我抱有期望。”
“等血液检测结果出来。”裴闻炀说。
话语间裴闻炀靠近星楠，抓住他的手解开了星楠手上的手铐，禁锢的桌面也被解开。
裴闻炀太像一个任何事都按部就班的无心之人，他手里的枪时刻可以掏出来要了你的命，只要露出任何马脚，都是死路一条。
星楠指腹蜷缩。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他的呼吸绵重，此刻星楠只想从这里离开，这间审问室让他害怕，裴闻炀更让他害怕。
裴闻炀浓密的黑睫盖住情绪，温晃的阴影将星楠遮拦在光亮之外，恶劣的答案是他所预想的一样。
他说：“不会。”
“这世上有许多露水情缘，不必都用负责不负责这样的话来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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