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沧每日在书房处理公务,偶尔会在院中驻足休憩。今日,他站在院中桃树下赏花之时,突然闯入一名少女,那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明显精心装扮过,一身鹅黄色的裙裳,头上梳着流云髻,斜插着一只精致的步摇,杏眼朱唇,含情脉脉地盯着楚云沧。
楚云沧看着眼前呆鹅似的少女,心中恼怒,冷喝道:“来人!”
流影连滚带爬地奔进来,一掌劈在少女颈项,摆了摆手,跟进来的影卫便将昏迷的少女扛了出去。
突然,她瞥见谢廷煜在伸着耳朵偷听她的话,顿时恼怒不已,小姐这样的隐私怎么能被外男知晓?她杏眼圆瞪,朝谢廷煜怒道:“呸,你这个登徒子!”
谢廷煜才发现自己行为欠妥,俊脸一红,没办法,他内心已经将这个少女当成了自己妹妹,不知不觉就失了分寸。
谢清漓拉住春芽的小手,满脸惊喜道:“我身上真有胎记?”
那几日府衙门庭若市,来往的百姓川流不息。楚云沧安排流光出面办理各项事宜,他居于幕后运筹帷幄,极少露面。
但不知道何人传出他容貌俊美之事,有些胆大的女子为一睹美男,常在府衙门口转悠,更有甚者谎称有冤情上报,混进府衙后强闯楚云沧办公的书房。楚云沧不胜其扰,流光忙发布告示,谎报案情者罚十大板,监禁十日,方才杜绝此事。
前世,谢清漓只是小小的侯府婢女,活动的范围仅限侯府后宅,与谢廷煜见面机会寥寥,每次也只能趁无人注意之时,偷看谢廷煜几眼,更遑论喊他大哥。历经两世,谢清漓终于等来这个机会,她在心里偷偷呼唤了无数次“大哥”,脑中似是无数道烟花炸开,璀璨夺目、美不胜收。
谢廷煜嘴角高高扬起,他想伸手抱一抱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却在触到春芽警惕的眼神时收住了手,讪讪地摸了摸谢清漓的头……
见谢清漓摇头,谢廷煜有些不可置信,难道此人不是他的妹妹?还是母亲记错了胎记之事?
春芽看看谢廷煜,又看看谢清漓,有些不明白小姐为什么摇头,她实在没忍住,附在谢清漓耳边悄悄问道:“小姐,你为何说谎,明明你后背这里有一块胎记呀!”她边说边在谢清漓肩胛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谢廷煜将春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好笑,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