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义愤填膺,忍不住插嘴道:“我家老爷夫人是小姐新拜的干亲,可不是小姐那对黑心肝的养父母,小姐在他们身边长大吃尽了苦头,如果小姐在我家夫人眼前儿长大,定然会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瘦弱。”
谢清漓凄然一笑,大概没人会知道阿娘是她两世的执念吧!她扯了扯嘴角道:“人生苦短,如白驹过隙,我若连生身父母都不知,混混沌沌过完这一生,又与那夏虫何异?”
谢廷煜闻言心神一震,易地而处,若他遇到这种境况,大概也不会释怀,他这是又说了一通傻话,脸倏地红了起来。
但大理寺调查多日,最终结论只是巧合,盛京城甚至流传起静安侯府撞邪的谣言。这件事更加加重了母亲的怀疑。
母亲纠结良久,才将她的怀疑告诉父亲和祖母,但两人却嗤之以鼻,他们认为只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谁会费尽心思调换孩子?而那块消失的玉佩,极有可能被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偷了去。
谢清漓扯出颈项上戴着的玉佩,轻轻摩挲,声音难掩悲伤道:“如今,这是唯一能证明我身份的信物,我本名谢清漓,是阿娘在生下我之前便取好的名字,她还亲手雕刻了这枚玉佩,在我出生后塞到我手中,懵懂无知的我紧紧攥着这玉佩,歹人才没有发现。”她伸手将玉佩递给谢廷煜,心中有千般不舍。
“谢清漓”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劈裂了谢廷煜的心神,他脑中嗡嗡作响,满目愕然地盯着谢清漓,他看见谢清漓的双唇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惊叹,怪不得这张脸如此熟悉,原来是与母亲太过相似,仿佛年少的母亲出现在他面前。
春芽心中微微叹息,小姐又开始鬼扯了,想起被卖的张婆子,她不禁有些同情地看了看谢廷煜,不知这人会被骗成什么惨样。
谢廷煜眉头微蹙:“骨肉分离的确是人生之大不幸,不过看小姐衣着精致,想来小姐的养父母对小姐定然不差,又何必执着于所谓血缘至亲?”
谢清漓那宝石般的眸子亮了亮,她的嘴角高高扬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喜讯:“公子是盛京人?真的太好了。我原本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