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兴脚步一顿,刚刚的怒火尚未消散,又跑来一个胡乱攀亲的,他怒意丛生,刚要抬脚踢开那姑娘,那姑娘又怯生生道:“爹,是娘让我来找您的,天宝哥需要银子治病。”
宋兆兴瞥了一眼那姑娘,乍看之下竟有些熟悉之感,定睛细看才惊觉是鹿儿村那个野丫头,没想到她会来府城,而且她变化有些大,宋兆兴一时没认出来。
宋兆兴红脸转黑,朝着小伙计的心口狠踹了一脚,怒吼道:“滚出去!”
小伙计捂住剧痛的心口,飞速瞥了一眼宋掌柜,宋掌柜那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令他心悸。宋掌柜平日待他们很是亲和,从未如此疾言厉色,他吓得两股战战,连滚带爬下了马车。
宋兆兴气得重重踹了一脚车壁,整个马车跟着晃了晃,他恨不得立刻掉头回府,但却实在舍不得这个机会。
听了小伙计的回禀,宋兆兴骂了一声蠢货,狠狠踹了他一脚,吩咐他去城中的客栈打听。
宋兆兴心情差到极致,以袖掩面,疾步走出纪宝斋,却见一群人堵在铺子门口看热闹。原来是一个伙计拦住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身着粗布衣衫,一眼便知是个乡下人。
中年男子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楼梯,当看到宋兆兴红肿的脸颊时,脚步微微一滞。这中年男子正是邹平假扮的,他心中暗暗感慨,寒绝这小子下手真重,看着都疼。
宋兆兴忙堆起笑脸,朝邹平拱了拱手,刚要寒暄,一个随从“噔噔噔”跑上楼来,边走边喊:“老爷老爷,不好了,夫人病情突然加重,口吐鲜血,您快去看看吧!”
“咳咳。”宋兆兴轻咳一声。
小伙计赶紧低下头,但宋掌柜肿得高高的脸越看越滑稽,真是太好笑了。小伙计忍了又忍,终是破功,肩膀不住地抖动。
天人交战了半个时辰,宋兆兴才下定决心出门。如果让这样的好机会溜走,他必会摧心剖肝,抱憾终生。况且偌大宋府,吃穿用度全靠铺子进项,维持雪儿的生活水准也需要很多银钱。
马车飞驰,很快到达纪宝斋,车夫直接将马车赶到纪宝斋门口。宋兆兴以袖掩面,飞快下车,直奔二楼会客室。
一位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身着锦袍,神情凝重,在会客室门口焦急踱着步,边上站着几个随从。
这几日他本不打算出门,午时那个小伙计匆匆来府里寻他。铺子里来了一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