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兴的心渐渐回落,眼前还是他熟悉的那个野丫头,除了长高长胖了一些,其他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这副乡下人瑟缩的模样,看着就让他心烦。
宋兆兴冷硬问道:“你为何来此?”
谢清漓小声回答:“娘给天宝哥治病的银子不够用了,让我来跟爹拿点儿银子。”
银子银子,何氏这个蠢妇三句话不离银子,宋兆兴觉得心中更加烦闷,眉头紧蹙。
“娘说什么事都没天宝哥的身体重要,娘说知道爹有一块上好的玉佩,如果爹手头没钱,可以先把玉佩当了。”谢清漓低垂着脑袋,模仿着何氏的口气说话。
宋兆兴重重将手中茶盏放下,沉声问道:“什么玉佩?她是如何说的?”
谢清漓瑟缩了一下,颤声回道:“娘说是一块白色的玉佩,刻着字,她不认识,像是个名字。她说她偷偷戴过两日,知道是件好东西。”
宋兆兴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这个贱妇,她竟然知道,真是小瞧了她。她还……”
宋兆兴猛然收住话头,他打量着谢清漓,许久后才冷声道:“我没有什么玉佩,你回去吧!”
谢清漓揉搓着手指,嗫嚅道:“可是,可是娘说若我拿不回银子,过几天她亲自来拿。”
“贱妇!”宋兆兴抬手挥落桌上的茶盏,啪的一声,茶盏被摔得四分五裂,他暴跳如雷:“告诉何氏,不要再打着给天宝治病的幌子要钱,否则我休了她!!!”言毕,甩袖而去。
“噗哈哈”谢清漓憋了半晌,终于可以笑出来了,宋兆兴的脸肿得像被蜂群蜇过似的,看着就令人心情愉悦,寒绝的巴掌打得不错,回去就立即给他解药,提前结束对他的惩罚!
……
那厢,宋兆兴掩面走出纪宝斋,疾步上了马车,他急于回去确认玉佩是否还在、是否完好,何氏那个贱妇偷拿过玉佩,他竟然没有察觉,那她是否还知道其他的事?
宋兆兴一路纠结、推测又否认,反反复复,他未曾察觉,暗中有人默默地跟着他。
月上树梢时,宋兆兴回到了宋府,他大步流星奔进主院卧房,却见雪儿主仆都在。下人们有些惊奇,老爷今日竟然没有先去沐浴。
林雪见宋兆兴回来,一脸惊喜,急忙起身,但瞥见映月冷沉的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