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数了数,一共八十九抬箱子,正是潞州府署报给汉州的铁锭装箱之数。
这才是裴子谡北上真正的目的。
翻开其中一箱检查了一下,铁锭皆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里头,他心中悬着的那口气这才松了些许,火折子凑近些,拿起其中一块掂了掂,原本已经淡定不少的面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接连拿起几块,皆是一样的重量。
裴子谡猛的一拳砸在那铁锭之上,很快那锭就裂开了,紧接着就四散开来,那要用来修堤的铁锭里头竟然是空的!
潞州府署,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
“你倒是个嘴硬的,就是不知道你在琴台巷藏着的那位美娇娘和三岁小儿值不值得你开这个口了!”
说罢就将一把雕刻着长命百岁的银锁丢在了那男子面前,上面还泛着淡淡的香气,这味道那男子可熟悉的很,一下子口气就没有刚刚那般决绝了!
看到他的讶然,裴子谡的嫌弃溢于言表。
手起刀落间,刚刚那还在质问的男子身上又多了一个窟窿,疼得他直叫唤,但因着身份的缘故,又不得不隐忍下来。
裴子谡低头看了那人一眼,眼中皆是肃杀。
上一次已经有人旁敲侧击的来问过他了,从那时候他就觉得要小心谨慎些,在东西没有被完全送走之前,还是时不时的挪动位置好些,没想到,此事过去还不足半月,就有人杀上门来要下落了。
一时间,双目圆睁不怕死的就喊道。
“你杀了我吧,想知道铁锭的下落,做梦!”
裴子谡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淡笑,想在他面前用兵法,表兄还嫩了点,继而便开口应和说道。
“行,那这段日子里头若我想要见阿念表妹,你们不得阻拦。”
一来二去的,夫妇二人一点便宜也没占上,表嫂项氏略叹了口气,只能暂且应下,想着反正阿念也不会在侯府久住,等回了姜家,二人想见面也没那么容易就是。
“我只问一次,潞州府署做出来的那批铁锭,你们藏哪儿了?”
又是铁锭!
“哼,益王手下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东西?都被人杀到老巢来了,还问东问西的?不知死活。”
那人一脸震惊,全然不知道是什么环节出了错,他藏在这西京城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