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房子让人孤独。
他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最后坐到餐桌旁,看着桌上那个深蓝色的陶瓷水杯。
这个水杯应该是许静安买的。
房子里类似的小东西还有一些,颜色都很鲜艳,阳台的花架里有几盆芦荟,没人管依然长得很好,那两盆绿萝则要死不活的,叶子都黄了,仍在垂死挣扎。
这些东西都是许静安买的,她在的时候都养得很好,离婚后,她都不要了。
冷漠的女人。
柔媚的外表下,其实有颗绝情的心。
这样的人活得轻松。
郁辞溜达到书房,许静安买的那些书他都看过了,除了她在书上留下的字迹,什么都没有。
翻了一会,他感觉索然无味,转悠到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
枯燥的财经频道他看了半个多小时,接了个电话,然后走进卧室,将灯关了,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鼻息间若有似无萦绕着玫瑰香气,郁辞悠悠醒转,拿起枕头闻了一下,摸到枕头里面一个小鼓包。
他打开床头灯,拆开枕头,枕心里缝着个小香囊。
第二天早上,郁辞带走了那两盆濒死的绿萝。
……
从九月中旬开始,许静安就和师兄师姐们排练《西施》,反复磨戏。
丁导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对演员要求很高。
许静安的戏从长假第一天排到第三天,每天晚上七点半准时开唱。
因为是新戏首场试演,曹团和傅团都没抱太大希望,安排的是小剧场。
长假第一天。
许静安下午五点赶到剧团,开始化妆。
衣箱师父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好了,西施……西施的衣……衣服不见了。”
变心的早就去寻找新的心头好,长情的那个困在自己的心结里,终日无法安宁……
譬如他父母。
郁辞:“……”
“郁辞,我不同意!你结婚了,我怎么办?”
过了两日,郁辞打电话给郁荣生,说选周家的孙女。
和谁不是结?
女人跟女人能差多少。
誓言里绝不辜负的男男女女,从心头好变成蚊子血也不过短短数年,最后在婚姻里行将就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