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听闻此言，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色，瞳孔急剧收缩，仿若两颗原本璀璨的星辰突然被黑暗吞噬。
他的呼吸也在刹那间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姬轩辕？”
“那不是隔着无数永恒与轮回吗？难道他恢复圣人修为了？”
昊天看着对方激动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讶然失笑。
“二弟，刚刚还劝我心要静，这才一转眼，在听到轩辕的时候，你反倒心更乱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却也有着对现状的无奈与感慨。
而与昊天对弈的，正是四御之一，勾陈上宫天皇大帝。
勾陈听到昊天的话，身体微微一僵，脸上泛起一丝羞赧之色，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若一条奔腾的河流，在他的体内汹涌流转，冲刷着内心的慌乱与不安。
片刻之后，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眼神已然恢复了那如秋水一般的平静，清澈而深邃，波澜不惊。
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一场短暂的梦境，此刻他已从梦中惊醒，重新找回了那份从容与淡定。
他整了整衣衫，微微拱手，带着一丝歉意说道：“大兄莫要见笑，您说见过轩辕，让我一时失察，险些乱了分寸。”
言语间，已全然不见之前的慌乱，尽显其沉稳内敛的风范，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正轨。
只不过，在重新坐定时，他不易察觉的摸了一下心脏处的位置。
那里有一处剑伤，正是轩辕剑砍的。
轩辕人皇掀起的那场人神大战，差点将整个天庭与洪荒打碎！
即便时光流转，那震撼人心的画面依然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只要一触及，便会让他心悸不已，仿佛又一次置身于那惨烈的战场，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惨败与伤痛！
昊天收起了笑容，正色道。
“轩辕没有来洪荒，我见的不过是一道意识投影罢了。”
“轩辕没有恢复圣人修为，当年他被七位圣人围剿，虽然他将那个世界的两位圣人打成重伤，但他的人道也已经被洪荒五位圣人磨灭。”
“所以，转世重修的轩辕，现在还是准圣之境。”
说到这里，勾陈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圣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