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已经捂住脸不忍直视。
贾诩更是恨不得上去将自己母亲直接扔到哪个地缝里藏起来。
普天之下敢直呼董卓为“后生”的,除了董卓的生母池阳君外,怕是再没有其他人有胆子这么做了。
“正是。”
二人的交谈还没有结束。
“后生是凉州哪里的?”
“陇西郡临洮人。”
贾母一听更是开心:“老身眼睛未瞎之时,曾去过几次临洮。记得城门口常有一瘸腿老翁,爱好唱曲,倚着棵枯死的柳树桩,在那吆喝卖酒。”
董卓此刻似乎也想起什么,面露怀念。
“那瘸腿老翁姓李,据说还是陇西大姓李家的旁支。只是因年轻时于边塞作战时不慎摔下马来,被马踩碎了右脚,这才沦落到卖酒的地步!”
贾母兴奋起来:“对对对!”
“看来后生你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还能记得此人!”
“只是不知,那老翁是否还活着?他那酒虽不好喝,但除了临洮,在别的地方却尝不到那酒的半分味道。”
董卓此刻也突觉口舌处的涎水化作熟悉的酒味,瞬间涌入喉咙。
“李老翁早就已经死了,现在卖酒的是他那个被胡人砍了一条胳膊的儿子。”
“但他那酒的味道,却已是远不如他父亲的了。”
这個时节种植粟米和小麦?
那和白白将粮种扔到地里有什么区别?
“看来天子这次又将太师给稳住了。”
贾诩其实不是没想到刘协和董卓会来到家中,但料想中的画面怎么都应该是他二人拿着几十颗人头当做礼物过来看望他,而不是手里一点东西都不提,显得有些不礼貌。
“文和,与朕说说,怎么就被刁民给推搡了。”
贾诩干咳了两声:“倒也并非如此。”
“其实臣今日去的那个村落,之前都已经种植上了蜀黍与菽……可就在今日,臣听闻里正却翻掉了粮种,重新改种粟米与小麦。”
这番话别说刘协,就是董卓都不自觉皱起眉头。
“文和安心躺着,不必迎接。”
不光是刘协温声细语,就是董卓也难得的柔和起来。
董卓平日虽动不动就喊着要屠村,但对自己麾下士卒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