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吃了一惊,又抱着绣娘求了几句,眼见无用,这才低低哭泣起来:
“还有没有好心人要这孩子,这小丫头真的很乖,吃的也不多......”
妇人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不过随着那位临安坊绣娘的离开,好几位也只是短暂观望后便离开。
妇人留不下死亡的丈夫,也留不下满街游走的行人,急得团团转,哭声哀哀切切,围观之人中有一个酒楼伙计打扮的汉子显然看不过眼,略微抬高了些音量:
“八岁的小丫头毛都没长齐,手脚再伶俐也越不过年纪稍大一些,已经被人牙子调教出些手艺和规矩的庆笵.......”
“你就是再在这儿哭也没用呀,你若是真的缺钱,不如就带上闺女去咱们酒楼,洗些碗筷,虽是辛苦些,可日日结工钱,从不拖欠,也算是条路子呢。”
这伙计打扮的汉子说的话显然不假,八岁小孩能懂什么,而且手脚再伶俐,也总是局限的,毕竟身高身段就摆在那里,总不能去给主人家倒个茶,还得拿着小凳子垫脚.......
完全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妇人显然有些意动,可就在此时,人群中不知谁笑了一声,有声音道:
“刷碗多累,我看着小丫头的年纪正好,不如去柳府碰碰运气!”
此话一出,大部分的人都摸不着头脑,可小部分人,却是突兀的发出一阵哄笑。
妇人连忙追问道:
“柳府是哪里?比去酒楼洗刷好吗?这位好心人可替我指个路吗?”
人群中又是一阵小声的哄笑,只是这些哄笑声中却多了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这些人中有个鬓边簪花,身着长衫的中年男人,几声笑完,正色劝解道:
“这人在框你,莫要信他。”
“那伙计让你去刷碗筷的活计不错,累是累了些,可他家的掌柜我却认得,是顶顶的善人,不会苛待你,等你攒些银钱,便能换份工,在此处落下脚。”
妇人带着孩子连忙叩谢,站起身随着那伙计进了一家生意十分兴旺的酒楼之中,围观之人瞧着没有热闹可看,便也重新汇入人流。
街口重新归于安静,喧嚣重归夜市,每个行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写着笑意。
只是这些人中,不包括叶青釉,以及叶守钱。
叶青釉早在听到那群人言语的时候,脑中的警铃便轰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