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都没有看到他的决心,沉闷中陡然爆发过一次的叶守钱自然也就不准备多话,准备转身离开。
叶守钱的身后,叶家老二叶守财往地上唾了一口唾沫,高声喊道:
“真晦气!有本事你就当着一点儿活计不做,到时候全家人一起抓去流放!”
“我告诉你,后屋你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不然我明日就叫人来替你收拾!”
“兄弟一场,你背后嚼舌根,我也不与你计较,我会再教人来替你看看如今的疯病.........”
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语中,叶守钱一步也没有回头,在场之人中,终于有一些人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
一直闷声不吭的叶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几声,伸手将身边仅存的一盏茶盏扫落在地,瓷器的清晰碎裂声中,眼瞧着叶守钱还是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叶老爷子终于忍不住了:
“老大!”
“你当真要将事情做绝吗?”
叶青釉觉得这些人的心中,多半是觉得叶守钱还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负的软蛋,因为叶青釉撞窑门的事情‘疯了’,所以才不让他们继续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吸血。
可叶守钱刚刚那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想说——
他叶守钱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心比天高的说出要给自家闺女召婿之类的话?!
看来老二说的没错,就是疯了。
没准就是先前青丫头在她爹面前撞窑门时候吓到了人,此时才整这一出,不然按从前的性子,指定一下子就把屋子让出来,怎会在这里同往日最亲近的家人们撕心裂肺的大小声呢?
不,或者说,这一家子,都有‘自视甚高’的毛病。
叶守钱刚刚说的那番话,叶青釉听懂了,可这一大家子,显然是没有听懂。
一大家子,多数仍然在口口声声说着‘老大叶守钱疯了’‘自不量力’‘异想天开’之类的话,言语之中,多有贬低。
“这像话嘛?!”
“老三家的婉儿,她娘是主簿老爷唯一的女儿,她可是官老爷的嫡亲外孙女,外祖在县城里面有三进出的院子,受人敬仰,家中还有两位刚刚考上秀才,前程大好的舅舅,表哥........”
“老三都没敢召婿,老大居然想要给青丫头召婿?”
黄氏心中有了计较,越看身边的漂亮孙女越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