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宽心,不然您的心悸又得犯了。”
“大哥不过是如今被人挑拨,不听话也不帮衬家里,但肯定还是孝顺娘的,您有什么话,好好说,大哥指定能听进去。”
“大嫂也是糊涂,怎么能对这孩子说这些呢?唉.......”
蓝氏和叶守富不愧是夫妻,开口之间,虽然说着言语不多,乍一听温和舒缓,可偏偏有教一切纷争激化的意味。
黄氏听了蓝氏这矫揉造作的话语,果然更加愤怒,捂着心口,胸前起伏个不停:
“烂心肝,黑下水的玩意!”
“喊大夫来,快去喊大夫来,我要被这不孝的大儿子和大儿媳气死了!”
“老二说的没错,现在已经不是这不孝子搬不搬的事儿了!今日哪怕是他搬,我也要让大伙儿知道——”
好不容易偷吃完的洪氏抹了一把嘴角,给瞧着地上饭菜一脸心疼的叶大宝打了个眼神,叶大宝正要照往常一样迈步外出寻大夫,就听平常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大伯出声打断了自家奶奶的话。
叶守钱瓮声道:
“让大家都知道,我两个弟弟都有房,都有手艺,都养得活自己,可偏偏要我卖女,卖屋,去贴补家里的差雇。”
“让大家都知道,都清楚,从前的差雇都是我动手做的,如今我做不了工,便还将一大家子的活计都交在我的身上。”
“让大家都知道——
这家容不下我。”
无论她今日口舌有多厉害,表现得再好,在旁人眼中,到最后也只会被清算到她所依附的男人身上。
或是父亲,或是丈夫,或是儿子.......总归不会是女子。
白氏含泪,微不可查的朝着自家闺女摇了摇头,抖着唇,用几近于无的声音道:
“青儿,你今日头伤还没好,糊涂了.......莫怕莫怕,有你阿爹在......”
糊涂?
叶青釉心中一沉,立马意识到白氏的意思究竟为何,而自己究竟做错了那一步——
在场之人,是瞧不起白氏和叶青釉吗?
不,这群人只是瞧不起被自己吸骨敲髓,却还闷声不吭的叶守钱!
这行动简直令屋内自诩熟悉叶守钱的众人摸不着头脑,叶守财最先憋不出气,闷声道:
“你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