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在...阿爹在!”
叶守钱轻轻拍着叶青釉的后背,挺直腰杆,第一次正脸直视周围那群眼中怒意横生,看起来似乎恨不得将他抽筋扒骨的亲人们。
叶守财面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一字一顿道:
“老大,你这是做什么?”
“我替你管教管教不懂事的闺女而已,你在爹娘面前就把饭桌掀了?”
叶守富脸色只在叶守钱掀桌之时有片刻的惊诧,随即便很快恢复正常:
“......不孝。”
不孝是多大的罪名,无论何时,世人都有目共睹。
两兄弟轻而易举的翻动嘴皮,就将重于泰山的两个字扣在叶守钱的头顶,就是想要将人置之死地。
可偏偏一屋子人或唇边啜着冷笑,或绢帕捂鼻看热闹,就是没有一个人拉架。
叶守钱沉吟数息,在大家以为他要开口服软的时候,出声道:
“芸娘,莫哭,我们走。”
可偏偏没有想到对方上来就是当着爹娘的面动手,且一屋子人冷眼旁观......
不,倒也不是没想到。
“你爹和你怎么说的?难道说我们做兄弟的,从前是占他便宜?”
“好好好,老大,你真是好样的,平常走出门看起来人五人六的,关起来门后就在背后这么说我们!你闺女都将你话说道咱们面前来了,你要是还不管教,我就替你管教!!”
叶守财拖拽的力道极大,叶青釉身上的衣服原本就小了一号,被他一拖拽,此时领口更是死死扣住了脖子,瞬间感受了一把无法呼吸的感觉。
“什么样的锅有什么样的盖,什么样的鸡,生什么样的蛋!”
“这忤逆不孝的话,指不定他们三口在背后嚼了多久舌根!”
叶青釉已经想过无数种被为难的准备,准备了无数可应对的话语。
“二叔既然说腾出原本的屋子,搬到主屋是好事情,那这样他们得屋子,家里得银钱,如此一来刚好解决家里差雇的事情呢!”
“阿爹手有伤,总不能再教阿爹做那么多的青瓷,拿那么多的银钱了吧?”
后半句话是:总不能再教叶守钱卖女,卖房,补贴家用了吧?!
可偏偏变故突然,在场之人中所有人几乎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