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这像是同阿爹说的话吗?”
叶守财听见弟弟的话,顿时知道如何挑拨话锋,顿时舌如巧簧:
“三弟说的对!孝亲敬老,你连声爹都不叫,眼中可见是完全不将阿爹放在眼里的,亏得阿爹阿娘还悉心替你打听过了,就说不会给你吃亏,你这斤斤计较,想什么样子!”
“爹会给你吃亏吗?”
“我们...爹早早就想好了,你们把老屋腾出来,就搬到主屋里睡侧室,这样不仅离爹娘近,好侍奉爹娘,你们也能住新房,怎么不比漏水的老屋好?”
到底是谁在斤斤计较?!
听叶守财的意思,在场所有人,其实都心里门清,后院边上那幢老破小,其实就是很糟糕的环境。
况且黄氏不喜欢白氏,若真是搬来,那还指不定被如何欺辱.....
这就是这群人想的好办法?
叶青釉心中冷笑连连,又听叶守财砸吧砸吧嘴继续说道:
“也就我找的这个掮客本事大,能找到一个好主家。我们将地皮带老屋卖给那主家,主家打通隔壁多间屋子做大生意,宰相门前五品官,说不准他们生意好,也能带带咱们家的生意。”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儿吗?”
没有人应声,叶守财这混不吝也不在意,又继续说道:
“窑门可以修,可修好了又怎么办?”
可叶老爷子咳嗽几声,竟没有再说出什么话来。
叶青釉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明显,下一瞬,就见叶守财,叶守富这俩同胞兄弟互相对视一眼,冲着正在埋头扒饭的叶守钱说道:
“阿爹的意思是,想把后院那老宅卖掉,凑钱将这次烧制青瓷的事儿给糊弄过去。”
“差雇的事儿,没人忘记吧?这事儿可还没过呢。”
“柳家是龙泉顶顶富贵的人家,最小的丫鬟每月都有一两八钱的月银,柳家有人在京当官,逢年过节都有赏赐,指头缝里面漏下一点儿,都够普通人家吃个半饱。原本青丫头可以得到个好前程,咱们家也能有钱去市面上收些瓷器应付差役,算是两全其美。”
“可青丫头如此不懂事,非不去,威胁着要撞死,还把窑门撞了一个缺口,咱们如今家里,可算是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