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嘴巴不可谓不毒。
别说只是一个鸡蛋,退一万步说真的是偷了,官府恐怕也不会为这一个鸡蛋而开堂,庭杖一个妇人百板。
这事儿听起来就荒诞,可偏偏,黄氏说这句话时上挑的唇角,闪动的眼眸......
尽然,像是真就打算这么做的!
这态度很不对劲,压根就不像是什么婆母训话儿媳,倒像是在教训什么总算是抓到仇人露出的纰漏一般,招招都刺人命脉。
而更出乎叶青釉预料的是,白氏这么爱哭的一个人,在她面前一顿哭三场,可在婆母的威压之下,竟然愣是咬紧了牙关,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指定是因为青丫头躺着,大嫂想给她补补,所以偷的呗。”
叶青釉的二婶子洪氏嘴巴一张,一个哈切连同熟悉的尖利语调从嘴里被翻了出来。
这当然不是解场救急,而是一句话不由分说的将原本并不存在的事实给钉死在了白氏的身上。
‘青丫头’‘补身体’‘偷鸡蛋’,如此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对原本就相信是白氏偷鸡蛋的黄氏来说,对此景此景来说,无意就是火上浇油!
果然,下一瞬,原本就在气头上的黄氏迈动着一双巴掌大的小脚,从灶屋里出来,一只枯如树皮的手指直戳白氏的面门而去:
“你真是出息了,敢偷我的鸡蛋给一个赔钱货吃!”
“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吃了豹胆?!”
若是有人问,不是有三个儿子吗?怎么就给儿子起两间房?
那答案当然是——
震耳的尖利声音不停地传来,叶青釉只细听了几句,便算是明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讲话的人是叶家的老太太,黄氏。
而这被骂的人,显然正是她的娘亲,白氏!
叶青釉以及父母住的这间屋子,原本是叶家的老宅,叶老爷子和黄氏原本就在这间老屋子里成亲,组建家庭。
这间屋子的正对面,就是黄氏宝贝得不行的菜园子。
老屋子后来因年久失修,每逢雨季必漏水,还有孩子太多地方不够睡觉而被家中各种人挑刺嫌弃,于是叶老爷子便背对着菜园子,花费了毕生的积蓄,重新起了一个正屋,而在正屋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