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甑重新品尝起美酒来,一边随意的问道:“嗯,那伱是怎么看的?”
糜芳有些犹豫,但片刻之后,还是如实回答道:“刚看到书信时,芳觉得兄长或许是受了刘使君胁迫……”
“嗤,胁迫?哈哈。”
糜甑嗤笑出声,抬起左手指点着糜芳:“子方,在为父面前你还想遮掩什么?你怕是觉得你兄长是昏了头了吧?”
“芳怎敢如此诋毁兄长。”
糜芳尴尬的低下头:“只是……只是兄长所需物资钱财,尤其是粮食的数额实在太过巨大,芳只是担心兄长被人蒙骗……”
“哼!”
糜甑冷哼一声,吓的糜芳身体一颤,赶忙住嘴低下了脑袋。
可糜甑冷哼之后,却也没有斥责,而是叹息一声:“子方,你不如你兄长多矣。”
糜芳脸上火辣辣的,嗫嚅道:“孩儿不敢和兄长做比。”
糜甑继续和声说到:“你性格冲动,目光却并不长远,有些小聪明,却又粗枝大叶。你刚才说担心你兄长被人蒙骗,为父倒是真的担心你将来被人蒙蔽,做了替罪羔羊啊。”
糜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孩儿无能,让父亲失望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糜芳,糜悦心中有些心疼,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看着糜甑,想要为糜芳求情。
糜芳卖了个关子,然后将木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雪盐和冰糖。
“咦?”
他倒不是真心想要把糜悦许配给陶应。
同在郯城县,陶应是个什么货色,糜竺还能不清楚吗?
只是他毕竟是陶谦所拜的别驾,陶谦不论是名义,还是实际上,都是他的长官和举主。
陶谦还是觉得自己离不开糜家,他暗示糜竺的目的也是想和糜家结亲,拉拢糜家成为自己的助力,而不是逼迫对方反目成仇。
既然糜甑直接跳出来反对,陶谦也就只能放弃。
“父亲、小妹,你们且看。”
糜芳抬起头,脸上露出了混合着兴奋和忧虑的复杂表情,但动作却很是亢奋。
他上前几步,将手里的木匣子放到糜甑面前的桌子上,引来了糜甑和他身边妙龄少女的目光。
“二兄,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这种身份在汉代是具有很高义位的,所幸陶谦也知道自己家儿子是什么德行,也顾忌糜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