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心中所望,不是贾琮有多么光辉灿烂,而是活得平安无事,活得足够长……。
即便贾琮最终只是个三甲进士,他的立足和起点,即便本届状元都是望尘莫及的。
而柳静庵的教诲,和贾琮自己心性也不谋而合。
加上他有父丧丁忧的借口,在府上读书揣摩,在院子里和丫鬟说笑消闲,岂不是更安心自在。
再大来头的举子拜会,他都恕不相见,人家也放不出一口屁。
……
金钏看似无意的话,就像是在闷油里撒了一点火星,让王夫人猜忌的火头越发炽烈,心中生出揪心的遐想。
三爷担心姑娘冻着,就拿自己的披风给姑娘穿着……。”
薛姨妈笑道:“都说琮哥儿对姊妹们极好,倒是半点不假,难为他如此周到。”
薛姨妈是个精明人,看到女儿脸色娇羞,眉眼带喜,必定是因为贾琮,自己女儿的心思,她自然十分清楚。
但自己兄长王子腾的话,还有儿子薛蟠挑唆胡闹的说辞,又让薛姨妈心中不无动摇。
但不管事情如何,自己姐姐在场,薛姨妈自然要说些场面话,帮着女儿找补掩饰。
这事八字都没一撇,真让人看出端倪,岂不是坏了女儿的闺名。
薛姨妈对女儿脸色红晕难消,也有些奇怪,不过她更奇怪女儿身上这件披风。
问道:“宝丫头,你这披风是哪里来的,我还打算让同喜给你送件过去呢?”
其实这件披风是贾琮的,本是个光明正大的问题,不过一件衣服罢了,宝钗却突然有些心虚。
虽不清楚贾琮做了什么事,招惹到自己女儿,薛姨妈心中到底有些无奈。
她心中既希望贾琮亲近自己女儿,内心又有些抗拒,难道还真让女儿将来给人做小。
对给了自己安身之所的宝钗,也打心眼里钦佩感激,她心中翻腾不去的心思,便是让贾琮和宝钗都能得个好。
金钏薄唇微微一咬,装作不经意的回道:“姑娘和三爷在书房说话,我在外头等着,突然就下起大雨。
王夫人也是过来人,如何看不出宝钗那少女情状,
且她身上穿了件奇怪的披风,将身体囊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搞什么玄虚,王夫人甚至有扯开披风的冲动,看看遮盖了什么……。
她在王夫人身边服侍多年,对这位太太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