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宝玉也生得很周正的,看着很是顺眼,我也劝过小姐,贾琮来头太大,不值当和他牵扯,俊俏公子又不止他一个……。”
夏太太见宝蟾给自己一吓唬,神情慌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听得有些皱眉头。
原来女儿只是看了对方一眼,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被人家弄得这般五迷三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就是去了一趟贾府,也真是活见了鬼了,女儿撞了贾琮的邪,对他念念不忘,恨不得马上嫁给人家。
她的丫鬟似乎也魔怔了,三言两语就提那个宝玉,说起他就眉挑眼亮,妥妥一副浪样。
贾家的男人就能香成这样?
……
夏太太听宝蟾叽叽歪歪说话,心里就烦,说道:“滚滚滚,回去好好看着小姐,要是敢在小姐面前挑唆作耗,仔细你的皮!”
宝蟾听了夏太太的话,如蒙大赦,慌慌张张便出了堂屋。
夏太太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想起刚才宝蟾的糊话,突然心中一动。
以往她在市井之中,也听过宝玉的传闻,但是外头人只知贾家出了个衔玉而生的哥儿,却搞不清他是大房还是二房子弟。
夏家是商贾之家,贾家是贵勋富门,两家原先不可能有交集,自然也不知其中就里。
方才听宝蟾说起,夏太太才意识到,宝玉便是贾家二太太的亲子……。
丫鬟宝蟾虽有些轻浮,却也生得好模样,她从小服侍自己女儿,养出的眼界可不低,她都觉得那宝玉人物不俗,必定是没错的……。
至于那个贾琮,身份权势摆在那里,夏太太是见惯世故的人,可不是女儿这样的愣头青。
即便这人出色到天上有地上无,她也绝不会对他生出半点奢望,没得给人笑话。
……
荣国府,梨香院。
院中七八株数十年的梨花木,被二月暖风吹拂,经历整个冬季的枯干枝条,绽放出点点翠绿嫩芽,让院子平添春色喜气。
堂屋内室之中,莺儿正描画花样,金钏在一旁梳理彩线,整理成整齐的一绺绺,给自己姑娘刺绣所用。
宝钗头上挽著漆黑如墨的纂儿,穿蜜合色粉底金边交领长袄,内里是大红交领小衣,下身系葱黄绫棉裙。
她头上插只样式普通的镶珠金簪,右鬓戴一朵粉色九制绢花,再无其它头饰,虽妆容简洁,却更显眉似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