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听了微微一愣,笑道:“妹妹这话倒是说反了,我有琮弟这样的兄弟,才是真有福气,没有他我哪里会有今天。”
……
黛玉微笑道:“自我小时入府以来,倒是听过几次,家中出银为大姐姐谋划,可今年三哥哥却反对如此行事。
三哥哥虽从未和我说过此事,但其中原由倒是不难猜,如今三哥哥树大招风,太过引人瞩目。
想想也是古怪,三哥哥才多大点年纪,居然就要学琼俊和尚韬光养晦的法子,让那些蹉跎半生无所成之人,岂不是要羞死。
二姐有这样的弟弟,还是真有福气,可是半点不掺假。”
迎春听了黛玉这话,忍不住展颜一笑,神情灿然,清妍夺目,目光之中难掩骄傲。
黛玉又说道:“我虽从来没见元春大姐姐,可听外祖母和家中姊妹常说起,都说她是个极出色的人物。
可是有些可惜了,少时入宫,年华空掷,如今岁过双十,二舅母还老想着让她……。”
迎春说道:“大姐姐我小时候相处过许久,她的确是个出色的,如不是少年入宫,如今早就披上红妆,嫁为人妇。”
迎春只是随口感叹,但这话却触到了自己心事……。
自从贾琮被皇命钦封荣国爵,一体双爵的佳话响彻神京,使得迎春这个亲姐姐也为人所知。
去年年节之时,已有多家上门贺岁走动的勋贵老亲,向贾母表露提亲之意,其实不外乎是冲着交好贾琮。
贾母曾兴致勃勃的和迎春谈论定亲之事,都被迎春找了借口推脱掉。
但在贾家姊妹中间,除了大姐元春,迎春居长,已过及笄之年,即便她推脱亲事,最多也就拖个一年二载,终究还是要嫁人的。
她想到当年在西府之时,生父嫡母对她不闻不问,像是从没她这个庶女,老太太虽把她养在身边,但在姊妹之中并不太看重她。
她在奴才下人眼中是有生气的死人,针戳了不知喊痛的二木头。
自从那年贾琮从东路院搬到西府,对自己这个同父姐姐异常亲近孺慕。
那时他虽常年在书院读书,但只要回到府中,其他事可以不在乎,却定会去她房里陪她说话下棋。
因知道自己喜欢棋艺,他便常收罗稀有的棋具棋谱,送给自己讨自己欢心。
迎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