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芍想到贾琮正和英莲腻在一起,虽英莲这毛丫头平时跟进跟出,并不算什么事情,但看到多少有些尴尬。
忙上前说道:“平儿姐姐,你可有日子没过来了,最近西府的家务很忙碌吗?”
平儿听到芷芍和她说话,自然慢下了脚步,笑道:“二奶奶如今已经显怀,我们都不敢再让她操心,只让她坐镇罢了。
日常事务都揽过来自己做,虽比年前忙了些,好在都是做惯的事,又有五儿妹妹做帮手,也都能应付过去。”
平儿和芷芍清脆的声音传入书房,贾琮脸色微微一僵,拍了拍怀中的英莲,说道:“就这么困,到榻上去睡了。”
英莲一下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有些赧然说道:“我怎么就睡过去了。”
贾琮本待说话,却见平儿已进了书房,身后还跟着芷芍。
贾琮笑道:“平儿姐姐怎么有空过来。”
平儿微笑回道:“今天遇到一桩事情,因不是件小事,二奶奶也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让我来问三爷的意思。”
贾琮微微一愣,说道:“西府的事情二嫂管了多年,怎么还有她拿不定主意的。”
平儿回道:“因这桩事情三年才来一次,并不是常年都有,如今三爷承袭了爵位家业,老爷和太太又都搬去了东路院独居。
家中的情形和往年大不一样,所以这桩事情处置的尺度,和以往也就不能一概而论,所以二奶奶才会拿不定主意。”
这桩事是应在宫中的大姑娘,二太太要循着往年旧例,从西府公中提出四千两银子,去办大姑娘的事情。
如今三爷虽然承袭荣国爵位家业,但却是降等袭爵,家里的爵产比往年少了五百石,一年的进项也比往年少了许多。
眼下荣国府一年公中入账,还不到二万两,日常需要精打细算,才不会出现亏空。
一下子出去四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奶奶才不好随意拿主意,要听听三爷的意思。”
檐角的树荫下,龄官在给两盆抽春芽的花盆松土,豆官拿着笤帚清扫地上枯叶,还不时挥舞笤帚,蹬腿走步,摆几个花脸唱姿取乐。
虽然残冬未尽,但院子里已春色生机盎然……。
贾琮自小跟着曲泓秀习武打熬身体,自然百无禁忌,英莲是弱质女流,却有些经受不住。
昨晚返回东府,今日一大早又跟着贾琮起来,大概十分缺睡。
贾琮也不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