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就此无声无息,不仅礼数上说不过去,还生生得罪了薛家,得罪了薛家也就得罪了贾家,好事变祸事,未免太不值当。
夏太太心中来回思量,也管不得女儿发脾气拆屋子。
她毕竟是皇商之妇,丈夫死后独力支撑家业,最善利益往来,人情筹谋,只是想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主意。
那日母女二人到薛家相看,陪同的贾家太太是个和蔼之人,对自己女儿似乎也看得顺眼,况且她和薛家太太是姊妹,说话不用忌讳。
不如自己携礼登门,将这番曲折之意相告知于她,央求贾家太太委婉转告于她妹子,之后再备份礼物给薛家太太致意。
如此,薛家也不太伤体面,夏家也好自处,又承贾家太太的人情,相互可以热络,以后在神京也算多一条人脉……。
……
夏姑娘闺房之中,宝蟾正在清扫满地砸碎的花瓶茶碟。
这事她也做习惯了,小姐只要心里不自在,这屋子里能拿得动,砸得了,都会被小姐弄一遍,反正夏家富贵,不在乎这几个铜板钱。
宝蟾自从跟着夏姑娘,她不敢学夏姑娘的霸道凌厉,却把她刁钻心思学了十足,一贯好在自己姑娘面前卖乖讨巧。
“姑娘也不要生气,太太也是为姑娘打算,太太话也是有理的,贾家少爷看上也就罢了,只那位排场脸面太大,有些不好着落的。”
“姑娘不去再想这人就是,免得苦到自己,以姑娘的人品相貌,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
“即便姑娘中意贾家的门第,这样的机缘,满神京也不止他这一人,何必只让他一人得意……。”
夏姑娘砸了满屋子东西,正歪在床上生闷气,听到宝蟾随口讨好的话语,突然触动了心思,一双凤眼娇媚闪烁。
夏太太又问道:“赵王府的礼品送去,王妃有什么说道吗?”
管事婆子回道:“我送礼品过去,并没见到赵王妃,年前王妃就得了重病,虽经太医院御医治疗,却断断续续,一直没大好。
据说这位甄三姑娘从小在宫中长大,最受甄老太妃宠爱,连当今上皇都很看重,她最喜欢时鲜花卉,所以北静王妃才转送过去。”
夏太太微微一愣,问道:“这位甄三姑娘是不是曾赐婚贾家威远伯?”
那管事婆子回道:“正是这位姑娘,因在赐婚节骨眼上,威远伯因父丧,遵守孝道,守孝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