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各家勋贵王爵,来银子的路数驳杂,借皇商和民商的路子,投钱生利,洗剥银子,都是市面上的常事,他未免大惊小怪。”
那管事婆子又说道:“前些天太太让预备相看小姐的嫁妆,这几日寻摸的差不多,各色物品都是神京最好的。
再有两日我就能出妥当的嫁妆单子,到时候太太过目了,就能开始置办。”
夏太太一听这话,想到自己那宝贝女儿,便觉得脑瓜子疼。
她一下就有些心不在焉,又吩咐了那管事婆子几句,将她打发出去做事,便出了堂屋,往女儿的闺房而去。
……
夏太太刚走到女儿闺房门口,便听到里面咋咋呼呼的说话声,她听出是女儿贴身丫鬟宝蟾的声音。
却听宝蟾说道:“姑娘,我拿了你的银子,让外院小厮去打听过了,威远侯自断了甄家赐婚的事,并没听说有其他风流纠葛。
如今他丁忧在家,平时都在家读书,从来不去妓院花楼之地,倒是个极规矩的人。
外头都在说,威远伯春末要下场春闱,且他原先就是解元公,这次只要下场,必定就能做进士公。
而且都说他这人学问极好,说不得还能考个状元回来呢。
姑娘,你说这世上竟有这样的人,那日我可也是看见的,他生得可真好看,才多大年纪就封了爵位,居然还有本事金榜题名。
这世上的好事竟然都被他占全了。
那天我跟着小姐还真见了稀罕,那贾府的哥儿竟然都是出色的。
不仅那威远伯生得出色,那个什么宝玉,也长得好生俊俏,看着很是温柔喜性,像是个对女人好的……。”
只听那夏小姐有些不屑的说道:“你这小蹄子,又知道什么是俊俏,什么是好看。
那个宝玉虽生的也算俊俏,不过娘气兮兮,也不知道顶不顶用……。
贾琮却是不同的,文能词笔华章,武能立马横刀,他那股子气度风流,那个宝玉骑马都赶不上,他只配做他脚底上的烂泥!”
宝蟾听了心中迷惑,这世上还有生得怎么喜性周正的烂泥……。
门口的夏太太一听女儿嚣张的话语,不禁皱起眉头,自己女儿样貌出众,举止得体,在人前是大家闺秀的好卖相。
可背地里说话行事,却一味尖酸刻薄,霸道凌势,在自己家做大小姐也就罢了,要是做了人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