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老脸一拉:“又没说就是死了,还不到说这等话的时候,没的真把小命给冲没了。”
又对赖大说道:“这几日依旧派小厮们去找,不论死活总要见人影儿,衙门那里也多盯着,有事马上回来报。”
屏风后探春看到赖大手中的斗篷,正是自己那日送贾琮御寒的,忍不住泪珠儿滚了满面。
迎春性子软糯,听赖大说已见了血,只当自己这弟弟已丢了性命,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
黛玉听堂前说的如此凶险,心中害怕,见探春和迎春如此伤心,再想到探春房里那副卓尔不群的西洲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宝玉和贾琮没什么交情,但前几日还见着的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心里也闷的慌,却说不上难受,只是劝着黛玉少哭。
小惜春见姐姐们伤心,小嘴一裂也想哭一场。
贾母听到屏风后的动静,有些纳闷,那孙子一向进不得后院,如何和姊妹们要好起来的。
刚才听了赖大的话,老太太心里也极不受用,又让众人都散了,忙自己的事去。
这等消息在荣国府传的极快,东路院通着厨房的卵石小道上,一個形容怯弱秀美,姿态婀娜的丫头,正急忙忙的往廪库房跑。
贾琮悲愤莫名,毫无意外的又晕了过去。
他明明满腹智计,至少想出了十几种逃脱的法子,可是遇到这女贼简单粗暴的做派,竟然毫无施展的余地。
切开的皮肉也紧紧粘合在一起,留下一条细细的红线,伤口周围的肌肤还透着些鲜红色,那是血肉弥合孳生的痕迹。
贾琮看了眼手上的黑色铁瓶,这世上竟有这么神奇的伤药,后世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药,也没听说有这等神效,还真不能小看了古人。
这一次敷药开始轻车熟路,因为伤口的皮肉已弥合,也没有第一次那么麻烦。
“你刚才想摸我!”那女贼声音冷冰冰,却带着一丝羞恼。
“我没有。”贾琮矢口否认,“我不碰你,怎么给你敷药,别不识好歹。”
话音刚落,就见眼前残影掠过,心中大叫不好,右肩猛的一偏,就想躲过,可没曾想左肩窝重重挨了一下。
将剩下的兔肉扔到他面前,贾琮顾不得在意这个有些轻蔑的举动,他已饿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