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卖字得了银子,贾琮便常变着法子买吃食打牙祭,少年人本来就贪嘴好吃,有了银子第一桩就是不委屈肚子。
十几日下来,气色比原先好了许多,脸颊有了几份血色,不像原先那样形销骨立的吓人。
新做的袍子用的是银竹纹月白蜀锦,芷芍第一次见贾琮穿这么好的料子。
都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还真是一点没错。
芷芍见他一身月白素雅鲜亮长袍,腰带束得细挺,更显背挺臂直,双肩如削,如同凌风玉树。
一头乌油油的长发,用一根岫玉簪别了,芷芍知道那岫玉簪不是什么值钱的,但插在三爷发上就怎么别致。
黑发衬着贾琮已有些血润的脸颊,秀眉浓挺,眼似秋潭,鼻翼和嘴角的线条,犹如山峦清流,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好。
芷芍看得有些发呆,自小她就知道三爷长的俊,只是过得凄惶,也不怎么显得出。
自从那次差点被大老爷打的断了气,被救醒后三爷就不一样了,比以前更聪慧、更稳妥、更有担当。
他好像就是在一眨眼功夫,从一个不知事的孩子,突然就长成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儿模样。
芷芍的心如同小鹿一般的跳,她突然有些明白,昨晚为何有那种从未有过的羞怯。
回到廪库院时,他的新袍子已做好,芷芍的针线活十分了得,新袍穿在身上真真上下妥帖。
等到夜幕黑沉,外头呜呜的刮起西风,房间里寒气沁骨。
这东西两府中虽藏污纳垢,魑魅魍魉,但毕竟还有暖心人。
让贾琮心中因贾赦觊觎芷芍积下的阴霾,因这些人的感念牵挂,而消散了许多。
到傍晚时分,贾琮到梦坡斋书房向贾政致谢。
最后,贾政让他在梦坡斋留了饭,又说了一些自己读书的闲话,才放他回去。
贾琮并没有去后院向迎春和探春致谢,因为她们都伴贾母而居,而贾母对他这孙子一向不待见,后院那里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下午司棋和侍书走时,他已让他们带话去谢。
按园子里花灯的数量,这可是个不轻松的差事。
不过他们倒是忙得兴致盈盈,既不能被人看了自己编的灯谜,又想去探听他人的灯谜,嬉笑追戏,欢声一片。
明天贾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