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心思灵透,她知探春因书法与贾琮投契,迎春又是贾琮亲姐。
见两人神情,那里还猜不出他们在想些什么。
席上各人正各自盘桓心思,突然听外头丫鬟来报,说嘉顺亲王派遣内官,给琮三爷送来守岁年礼,谢琮三爷相赠佛经之情。
一席的人再一次楞住了,贾母暗自叹了口气,这孽障真是个不消停的。
往年过年这孙子都不在跟前,她也眼不见心烦。
昨儿他虽出了个彩头,但贾母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更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心中多年的芥蒂和嫌弃就化解了。
今天她见贾琮没在,也习以为常,况心里也明镜一般,这大媳妇对那人嫌弃的很,绝不会给他露脸机会。
她也就顺水推舟,装作什么都不知。
如今嘉顺王居然派人上门给贾琮送守岁礼,贾母也不好再装糊涂。
对邢夫人问道:“今天怎没见他,是不是还在东院。”
邢夫人都快疯了,这孽庶真是成了鬼了,怎么到那里都有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这会子到处吊脖子讨债。
字幅下面中间小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这两边的格局正好将那副西洲词烘托在其中。
如今这样的人做背书,贾琮的书法自然是错不了的。
黛玉幼承父教,于诗书文墨熏陶颇深,是不折扣的闺阁才女。
今日堂上气度不俗的少年,已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对他那备受推崇的书法,自然也想一睹为快。
进门就见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大案旁边摆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看着很是明艳洁净。
西墙上正挂着那副贾琮写的西洲词,装裱的十分细致精到。
那他平日那般教训这孽畜,都成了什么了,岂不是成了贾家的恶人,父为子纲,他又有什么错。
想到这些个郁恨,贾赦气得把满屋子的物件砸得稀烂,卷起袖子就要去收拾那孽畜。
还是邢夫人拦住自己男人,因正月十五贾琮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