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你跟我到书房。”
“还有宝玉,你也一起来,哼。”
在今日之前,贾政对贾琮知之甚少,这次贾琮要去参加楠溪文会,毕竟也是贾门脸面。
虽他书法出众,但参加文会皆为名士大儒,经义文章才是学养根底,单凭书法未免有些单薄。
因此贾政过问一下这侄儿的学业,也是应有之义,虽他自身才学禀赋平庸,但毕竟读书多年,比贾赦的不学无术,要强上太多了。
宝玉本听到贾政叫贾琮去书房,心中暗喜,没了贾琮妨碍,他自和姐妹们去玩乐。
又听贾政让他也一起去书房,顿时人都僵了,眼也直了,这会贾母也走了,没人救命。
他也不敢不去,只能低着头,跟在贾琮后面,脚踩棉花,三魂游荡的跟了去。
却像是左一个耳光,右一个嘴巴的往媳妇脸上甩。
说什么贾琮在外头丢了贾家的脸,就是奶嬷嬷失职,可如今人被邢夫人弄去了洗衣房,丢了脸怪那个,当然是她邢夫人。
教引嬷嬷的月例可不低,除非哥姐儿大了,或嬷嬷自己也老了,不然没主动出去的。
而贾琮才十岁,这么小年纪,没道理连嬷嬷都打发了,所以贾母才会有这么一问。
邢夫人乌眉燥眼的回道:“我见他也长大了,用不着奶嬷嬷,刚巧东院洗衣房缺人手,暂时打发过去帮忙。”
这些闲事原不该我管,伱们做老子娘的自己周全些,我也乏了,都散了吧。”
贾母一番话不轻不重,听得邢夫人心惊肉跳,少爷小姐们听不出画外音,可王熙凤之流心里明镜似的,只看邢夫人的好戏。
下首的贾琮心中赞叹,这老太太真是后宅中的英雌,一番话滴水不漏,不带半点责备。
邢夫人方才还在贾母面前诋毁贾琮,说他不知礼数,不学好,爱闯祸等等,如今可是当堂给打了嘴巴子。
一想到这娼妇生的贱种出了一个大彩,却让自己当着一家子人丢了脸面,邢夫人一腔心火漫到了嗓子眼,又狠狠压了下来。
整个人火燎般不自在,这会子老太太还在,她又不敢甩脸子走开,只好枯坐在那里,心中恨恨盘算回去怎整治这孽种。
贾母揉了揉眉头:“这满府人口多着可用的,随便你调派去。他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