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头,还有,小李哥儿,这小龙湫镇,是我们大玉朝的地盘罢?”一名巡检司小头目犹犹豫豫的问道:“应该是,我们来当家作主罢?”
李魁胜没吭声。
刑天鲤不做声。
李魁胜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刑天鲤倒是知道其中的道理,但这是一篇大道理,千头万绪的,他该如何阐述?有一些东西,在当今的大玉朝,若是说出来了,无疑是离经叛道、大逆不道的,他还不想吓死这些乡里乡亲的啊!
巷子尽头,小院大门敞开。
刑天鲤等人同时停下脚步,李魁胜沉声道:“早上出门的时候,咱们可是锁门了罢?”
极轻微的碎步声传来,一个身穿青色丝袍,腰间扎着银带,头戴瓜皮小帽,正中镶嵌了一块品质颇佳的青色方玉,生得眉清目秀的青年悄步行了出来。
见到做出戒备姿态,手上已经握着枪械的李魁胜等人,这青年眉头一挑,冷声道:“放肆,怎的,舞刀弄枪的,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哪!”
青年语气阴柔,嗓音尖尖细细的,却又故意捏着嗓子,想要将声音变得粗壮一些。他呵斥之时,狠狠地冲着刑天鲤等人戳了戳手指,却又很自然的捏了个兰花指出来!
不等刑天鲤等人开口,青年从腰间掏出了一块银牌,抖手丢了过来。
李魁胜伸手去接银牌,刑天鲤抢上前一步,‘啪’的一下将银牌抢在手中,手指轻轻在银牌上一抹——极精湛的雕功,正面是一条被烈焰包裹的‘烈焰团龙捧日图’,背面是细腻细密的云纹,中间是‘织造’两个大字,一旁竖着‘承天受命大玉禁宫内务府织造处某某某’等两行小字。
“内务府?织造处?”刑天鲤将银牌丢了回去,轻声道:“原来是一位公公当面!”
李魁胜有点尴尬的放下刚刚抬起的手掌,他看看刑天鲤,面皮颇有点尴尬,低声的嘟囔道:“小鱼儿,你也太谨慎。这是块银牌子,若是上面有毒,总能看得出颜色的。”
刑天鲤淡然微笑,笑而不语。
银牌就不能淬毒?
《原始巫经》中,起码有一万种无形无色无味无迹的剧毒,若是放在那小小银牌上,轻轻松松就能毒杀上万人的。
青年收回银牌,朝着刑天鲤看了一眼,又冷笑一声,兰花指朝着李魁胜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