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士沉默,目光森森,直勾勾的盯着刑天鲤。他收起了那让人难受的神棍音,沉声道:“那么,敞开了说吧,你能对抗蒙受了神恩的战士,你比我们最初想象的,一个乡下的富贵少爷,拥有更大的、无可估量的潜在价值。”
“皈依我主,我们能让你的价值最大化。”
“违逆我主,你表现得越强大,你即将受到的神罚,就越可怕!”
刑天鲤点头:“不做你们的走狗,你们就要弄死我,是这说法吧?”
老教士很认真的点头,默认了刑天鲤的说法。
李魁胜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双手按在腰间配枪上,一双大眼环瞪,眸子里煞气升腾,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凸起来老高。
客栈中,几个身形魁梧的黑衣教士慢悠悠走了出来。
他们一字儿排开,面无表情的站在老教士身后,目光如刀,死死盯着刑天鲤。他们身上,逐渐弥漫出昨夜树林中,那三个汉子一般无二的气息。
“荣耀,或者死亡。”老教士微笑看着刑天鲤:“孩子,圣母拥有无尽的恩泽,但是,无穷的恩泽分散在无数羔羊身上,恩泽也就变得有限了。祂,往往只给人一次选择的机会。”
沉沉的脚步声从码头方向传来。
那两位身穿员外服的白莲香主,带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的直奔这边。
李魁胜看到两个白莲香主身后,那几个身形魁梧的汉子,突然低声骂了一句极难听的脏话。
刑天鲤喃喃嘀咕着,他双手结印,《原始血脉注》中,一句一句微言大义冉冉融入神魂。他指引变换,小鼎中金光缓缓燃烧,氤氲之气不断喷涌,又不断消耗。
一声声秘咒好似风啸,好似雷鸣,好似松涛,好似地鸣,不断从刑天鲤口中喷出,化为无数极细微、极微妙的无形刀刃,一层层,一片片,朝着石碗中滚荡的血滴切割了过去。
刑天鲤头皮一阵阵发麻,浑身汗毛都不由得竖起。
灵台紫府中,神魂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高悬灵台紫府上方,那柄几乎崩碎的青铜古剑,喃喃道:“你,还有这九口大鼎虚影,究竟是何等来历?”
青铜古剑微微一晃,一抹有气无力的微光从剑尖,顺着剑锋,缓缓滑向了剑柄。
“截取天地玄妙,求取一线生机……故,天地万法,宇宙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