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其实有些忐忑。她这样写上去,要说萧景榕不会起疑心那是不可能的。说是为了那枚玉扳指,其实也不是。
她虽然坦然接受了新的身份,但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一成不变地扮演原主,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世界封禁她的思想,她的认知。
经过上次的浴桶事件,她发现萧景榕是个理智的人,也带着上位者的狂妄。他做事不过围绕着分析利弊和自身喜恶。
像她这种身份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小人物,倘若能让他高兴,其实他不太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把控全局。
与其让他怀疑来怀疑去,惹烦了他。不如主动坦诚点告诉他,她和她不一样。
大不了他把她当妖怪一把火烧了,也好过她憋屈过一辈子。
“会还诓我?”萧景榕的声音不辨喜怒。
苏棠讨好地眨巴眼睛:“谁都没有殿下讲得好,推陈出新,让妾身醍醐灌顶。妾身喜欢听殿下讲学。”
萧景榕冷哼一声。
“丑。字帖白抄了,每日再多加一篇。”
苏棠见萧景榕不露惊疑之色,就明白这关算是过了。
“怎么能是白抄呢………”苏棠不允许有人否认她一整天的劳动成果,“都是妾身对世子的肺腑之言。”
萧景榕一怔。他那时以为她不懂,结果她都懂,还故意抄了那些话寄给他。
“雨停了,回吧。”
“是,妾身告退。”
苏棠撇嘴,这么经不起调戏,那枚扳指她也不敢主动索要,只能灰溜溜离开。
结果当天晚上那枚扳指还是到了她手上,她亲手取下来的。
苏棠坐在一旁的矮凳上,不得不被迫开始朗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性……”
念着念着还得装不会。
苏棠也不敢凑近,规规矩矩站在五步外行礼。
“可会读?”萧景榕将桌案上一本书朝她推了推。
这是打算给她上课了?
苏棠没想到绕来绕去,萧景榕还是从《三字经》开始教。那她抄《诗经》干什么?
“会,会一点儿吧。”
“那就先读来听听,坐那儿。”
陈姑姑暗中打量着这位这些日子突然被世子恩宠的姨娘,愣是没想到她这么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