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榕略一沉吟:“既如此,我派人送几本字帖来,你照着临摹。每日写满一张,闲时我亲自教你。”
在他眼里苏棠是他的妾室,算是半个主子,去请教下人自然不妥。
苏棠闻言大惊。
男人是不是都有种叫做“好为人师”的病啊。
怎么搞着搞着还给她搞出KPI需要完成了?她不想每天做作业啊喂!
面上她还得柔柔一笑:“是,多谢世子。”
临走前萧景榕注意到窗扉前映着晨光的插瓶:“这瓶枫树桂枝倒不俗,让陈嬷嬷带你去库房再挑几样赏玩的。”
“多谢世子赏赐。”苏棠这句谢道得明显真诚许多,嘴角的弧度也跟着上扬。
萧景榕睨她一眼,这见钱眼开的市侩样倒是和从前别无二致。
萧景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桂树底下拨弄花枝的正是嘴馋的苏棠。
“并非。”
垂花门外,萧景榕和一男子并排而走,身上皆着常服。
“老王爷的身子可见好了?”
萧景榕微微凝眉:“还是老样子,且愈发痴迷求仙问道,这段时日赫多吉频频作乱,我也无暇规劝他。”
那男子爽朗一笑:“咱们虽分别多年,但自小的交情,何须客套?”
两人拐过长廊,正准备往左去往萧景榕的院子,男子忽然注意到门内不远处一娉婷的身影。
“我瞧着那女子眼熟,是仇孟海的女儿?”
苏棠讪笑道:“上次输得太多,戒了。”
沉鹭不疑有他:“娘子是该给小主子存嫁妆了。”
苏棠嘴角一抽。
“我爹的脾气也是越老越怪,他们操劳半辈子便随他们去吧,只吩咐人照料好你爹的身子就是。前阵子我爹吃的那丸药倒是有几分效用,我托人回京城把方子拿来给王府的府医瞧瞧能否得用。”
“费心了。”
待到满意之后,苏棠放下铜镜,嗅闻着空气中桂花的甜香:“说起来,这桂花是做甜食的好东西,咱再去取一些回来,给姩姩做些吃食吧。”
既然当了人家的娘,苏棠也会尽心爱护。至于争宠,她没身份没背景,是既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心思,只求不被厌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