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愣了下,追问,“哪个学校?”
“一中。”叶楠没有瞒他。
谢灼面露错愕,“真的假的?”
对于“一中”,谢灼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如果不是被家里发配到这里,他现在已经是一中莘莘学子里的一员了。
“假的。”叶楠按着手机的手指一顿,忽地眯了下眸子,偏头看向街对面的茶馆二楼。
窗户开着,落在她身上那道视线却消失了。
茶馆二楼。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往后靠了靠,喉结一滚,低沉的嗓音含着笑,“手挺漂亮。”
时长风忙着回复信息,一时没听清,“嗯?”
对面没说话。
时长风放下手机,抬起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相识几年,每次瞅见这张脸,还是不由一怔。
男人生来本就好看,肤白如玉,细碎的阳光斜照在他脸上,轮廓分明,眸色漆黑,笑起来时总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倦怠感,凉薄又疏离。
好似自带壁垒,谁都进不到他的世界。
有种说不明的神秘感,危险至极。
这等绝代风华,也不怪京城那些世家公子小姐们为这位寒爷痴、为寒爷狂,为寒爷哐哐撞大墙。
叶婉望了过来,“别太久,我一点就得走。”
黑色帽檐遮住她漂亮的眉眼,叶楠不冷不热地“嗯”了声,打开门往外走。
就这样,叶楠从一出生就跟着二老生活。
直到前几天,叶文鸿病情加重,他又不肯去住院治疗,说是除非叶楠答应去江城读书。
无奈之下,叶楠只好松口答应了。
“外婆,我出去一下。”
柳淑云看向她,“去哪?”
经过矮柜前,叶楠拿起帽子扣到头上,压了下帽檐,“买点东西。”
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她眼神里流露出几分不耐。
“要么,就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要么就让她跟着楚怀良,反正我是没有办法把她带在身边的,我最近接了部电影,很快就要进组了。”
这部电影是大导演、大制作,她绝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对她来说,她去哪里都一样,只要老爷子肯答应好好治疗就行。
叶楠喝完汽水,把玻璃瓶磕在桌上,抬脚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