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冬一一做出回应的同时,也不忘用刚从花建设那里学来的话术卖卖惨。
在这些人大骂许香凤娘俩不要脸声中,花忍冬笑眯眯地接了水。
花建设已经等在外面,他身上穿着花爱国探亲时带回来的军大衣,头上戴了一顶周来英亲手织的老绿色毛线帽,单腿撑地跨坐在自行车上。
等花忍冬在车后座坐好,双手抓紧花建设腰间棉衣后,花建设脚下一蹬,自行车便驶出了家属院。
吃过早饭,一向不用起早去厂里的大伯花建设,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门口喊:“二丫头,大伯载你去厂里,不急着收拾。”
花建设是机械厂的八级技工,在这个机械制造水平远达不到后世那么精准的年代里,机械厂大部分精度要求高的零件都是花建设这样的高级技工人员用车床尺子一点点打磨出来的。
就是在整个市里这样级别的老宝贝也没几个,平时除了厂里有需要或是去兄弟单位帮忙外,他在不在厂里,几点到厂里都没人敢说嘴。
出门前还在炕梢生豆芽的盆里抓了几颗已经发芽的黄豆。
她是昨天傍晚穿过来的,一穿过来就在等着下班,之后还没找到机会试验她的空间和异能。
她工作的车间工位离的都不近,刚好可以避开别人的目光试验一下。
无辜被骂的花大花扁嘴:她和小花俩,又不用上班上学,外面的土地还没开化,也没有地儿挖野菜,起那么早做啥?爹就是偏心!
周来英又用豆渣加苞米面和泡好切碎的干菜,烙了大大小小十几张干巴饼,饭菜端上桌后,催着大花小花去盛粥,她则拉着花忍冬眉飞色舞地,“二花,大伯娘这事办得咋样?”
花忍冬朝她竖起大拇指,“大伯娘,真威武!我以后要向大伯娘学习,绝不让人给欺负了。”
此时他提出和花忍冬一起去上班,也是想让那些背后议论的人都认清一个现实,花忍冬是他花建设的侄女,和亲闺女一样养大的孩子,有他这个靠山在,谁敢在背后嚼舌根都得掂量掂量。
花忍冬答应一声,把随便扎起的长头发散开,美美地扎成两个有点蓬松的麻花辫。系上年前姐仨一起买的红纱巾,穿上外套,又对着墙上印了大大奖字的镜子照了又照。
花大花端了粥进来,冲着花忍冬挤鼻瞪眼地做鬼脸,用口型无声地吐出三个字: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