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装出一脸茫然地问:“谁啊?难道是高中哪个同学?”
“呵呵!”花大花的笑声逐渐猥琐,“郭爱华啊,大冷的天就穿了件大窟窿小眼的红毛衣,头发还披着,站在新华书店门口,也不知道在等谁。你是没看到,那头发被风吹的,张牙舞爪的,活像个疯婆子。你说她是不是觉着她那样子特美?”
花忍冬答应一声,脱去外面穿的棉袄,脱鞋爬上炕。
一坐下屁股底下传来的热意就让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还是在家里舒服。”
刚在牛婶身上出了口气的周来英端了饭盆进屋,脸虽还臭臭的,倒是没再开口骂人。
花忍冬一下子就想到今早说是去市里出差的李东风,莫不是被她抓到李东风什么小辫子了?
但姐妹俩感情好,真是李东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以花大花的脾气不但不会替他遮掩,非要闹得人尽皆知不可。
之前周来英骂那么久,她都没说出来,应该不是李东风。
直到花家房门关上,牛婶才回过味,气的直吸气,问旁边搬了板凳要走的人,“这丫头啥意思?这是笑话我呢?她还翻我白眼?你们都看到了吧?翻我白眼呢,要不咋说没爹没娘的孩子少教养,一点不懂尊老,许香凤把这个儿媳妇娶回去可得好好教规……”
矩字还没说出口,一盆冷水兜头浇来,牛婶身旁的人早就搬起自家的板凳,看到花家门打开时快速朝旁躲开了,只有始终端坐的牛婶被浇了个透心凉。
大冷的天被这么浇了一盆冷水,牛婶激的一个哆嗦,牙齿打架的声音像安了马达,说不出一句话。
将装饭的盆往炕头重重一放,又转身出去,一直像透明人一样的花小花赶紧拿起碗盛饭。
花大花贴到花忍冬耳边,用并不小的声音道:“二花,今天我和姑去市里,你猜我看到谁了?”
虽然自小到大姐妹俩也没少拌嘴,但因年纪一样大,感情也比旁人更好,就是闯祸都是一起闯。
此时看她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好’事要分享。
花忍冬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没事牛婶,让大伯娘骂骂心里就痛快了,不然像上回您和牛哥媳妇吵架没吵过,把自己憋屈进医院咋办?”
说完,又朝牛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