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块彩礼还嫌我家要的多?她咋好意思到处挤她那猫尿的?要我说,这亲咱家也不和他家结了,还没结就像是咱们家欺负他们娘俩,这以后结了还不定传出咱们家多少嫌话。小子们都好说,大花小花还都没定婆家,这坏了名声,往后去哪找好人家?”
花建设不劝了,只在旁一连声的叹气,显然也是赞同周来英的话,谁能想到就是给侄女结个亲,咋还结出仇来了?
扶稳车子,看清骂人的是许香凤,一张嘴惊得老大,半天都没回过神,被许香凤带着杀气的目光扫了一下,蹬起自行车就跑。
天哪!许阿姨也会骂脏话啊,还骂得怪脏嘞!
“可不!往后咱们要提高觉悟,不能再偏听偏信,给许香凤那种坏分子当刀子使。”
“嗯嗯,要不怎么说张大姐能当工会主席呢?这觉悟就是高。”
张秀芳在众人的恭维下,胸挺得越发地高了。
呢子大衣吸了水变得极重,许香凤挣扎了半天才从沟里爬出来。再去找撞她的人,却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这一晚受到的憋屈太多,在人前装了大半辈子优雅的许香凤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偷汉娘养的小逼崽子,别让老娘抓到是谁干的!”
有骑车路过的青年吓得车把一歪,差点没摔沟里。
之前有同情许香凤的,自然也有看不惯她整天哭哭啼啼的,只是怕了她那张似是而非的嘴,不想落个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才能忍就忍。
如今见她那张虚伪面具被撕开,自然就有吃过她苦头的人落井下石。
许香凤从没这么憋屈过,面对几乎是一面倒的指责,整个人都崩溃了,最后狠瞪了花忍冬一眼,捂着嘴转身就跑。
花忍冬没跑出去多远,就看到前面小路上许香凤的背影,脚下步伐加快,几步就从许香凤身旁超了过去。
错身时,身子晃了下,‘一不小心’就把正捂着脸边跑边哭的许香凤撞了个趔趄,一脚踩空掉进路边的排水沟,半边身子浸在污水里。
正主跑了,目的达成的花忍冬对众人惨惨一笑,“再不回去大伯娘要担心了,今日多谢各位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仗义执言,回头我请大家吃瓜子,就先告辞了。”
说完,花忍冬在众人的安慰中甩开两条优越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