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婆话会发达,卫桂凤觉得雷辣珠言之有理,便冲蓝父说道:“这顿酒你先欠着,哪天我去了乡里,再让你请客,到时候让你那当老师的儿子在乡里最好的酒楼陪我这个舅舅喝几杯。当老师的,拿国家钱,请客得请好的地方……”
蓝父尴尬目送。
卫桂凤和雷辣珠一转头就开始蛐蛐那素未谋面的外甥女婿:
“当老师的,工资又不高,老鼠精最小气了。”
也不知怎地,他们就把老师称为“老鼠精”了。
“工资不高也是公家人,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阳晒不到,台风地震也影响不到人家,不用干活国家就给发钱。”
在卫桂凤看来,不用上山干活就是不用干活,脑力劳动者在体力劳动者跟前,都不算劳动者。
雷辣珠觉得卫桂凤说得有道理,再想想自己家的女婿,无论是亲女婿,还是继女婿,都不是吃公家饭的。那梅香香也是去东莞打过工的,怎么就能找到个吃公家饭的呢?
雷辣珠又羡慕又妒忌,不由讪讪说道:“从前总说卫七巧喜欢白日做梦,这白日梦还真就给她梦到了。”
“这么凶,是没打算做我们堪家的媳妇了。”堪大叔喃喃。
声音虽小,但王清尧还是听见了,用手指敲了桌子,厉声道:“进了村委会,就是公事,不要公私不分。”
清尧书记坐上首,在她左边下首,梅骨文书已经打开笔记本,拧开笔帽,准备做会议记录。
“堪叔,咱们讨论正事之前,我先批评一下你,你起先说的叫什么话?”
额,清尧书记准备骂人了,这个没法记录。
梅骨开了下小差,王清尧中气十足的嗓门很快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什么汉族人畲族人,都是永和村人,还分起民族来了?咱们村从前有二十几个自然村,托省里‘造福工程’的福,才能从各个山头搬到山下来,咱们村现在叫永和村,咱们住的小区叫永和小区,就是希望畲汉两族同胞能够不分彼此,永远和睦,一起把咱们的小日子过好!都什么年代了,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你还在这挑起民族矛盾?”
堪大叔一把年纪,还是堪姓领头人,竟被王清尧一个年轻丫头指着鼻子骂,脸上挂不住,一阵青红皂白乱炖。
拍出地契的男人,生怕拍坏地契,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