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祎和梅香香像接到指令的机器,并肩朝前走去。
梅骨在桥墩上坐了一会儿,抬头发现蓝祎和梅香香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了,二人没有牵手,就像两条平行线,甚至都没有交流。
梅骨皱起眉头,她看着蓝祎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怪。
趁着蓝祎和梅香香散步的时间,梅骨返回了九稳包店,蓝父正在店里洗碗。
梅骨便拿起扫把替他把地扫了。
“梅老师,你是客人,不要动手,留着我自己来就可以。”
“叔叔,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还要叫你亲家公呢。”
蓝父也笑起来,是个慈祥的小老头。
“梅老师,你老公是干嘛的?”
梅骨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便岔开话题问:“叔叔,蓝祎妈妈呢?怎么不见她在店里帮忙?”
“她啊,已经走了一两年了。蓝祎回乡里中学教书的前半年就走了。”
梅骨收敛了笑容,有些抱歉,说道:“阿姨这么年轻就走了,是生病了吗?”
“不是,她是跳楼死的。”蓝父脸上,现出悲哀的神色。
不是悲伤,是悲哀。
都说女大十八变,化了妆的梅香香亭亭玉立的,加上身形高挑,卫七巧觉得非常拿得出手了。
卫七巧看看蓝祎,再看看梅香香,说不出的得意,整个人志得意满。
“他在楼上。”
“楼上怎么不下来呢?把他叫下来,让两个孩子自己见一见。”
在卫七巧的催促下,蓝父起身走去隔帘后,冲着楼上喊:“蓝祎——”
梅香香小鹿乱撞了。
卫七巧将梅香香从椅子上拉起来,推到蓝祎跟前去。
“蓝老师,这是香香。”
节日上,畲民们云集宗祠,一整日吃着乌米,怀念始祖,对歌盘歌,款待宾客,驱邪祈福,别提多欢乐了。
请客人吃乌米饭,是畲族人表达诚意与敬意的方式。
蓝父给卫七巧和梅香香母女俩端上两份竹桶乌米饭,说是竹桶,其实是酒杯大小的竹节,里头装着婴儿拳头大小一团乌米饭,量小别致,卫七巧两口就吃完了。
梅香香再次见到蓝祎。
这一回,他从隔帘后走出来,又高又帅,戴着一副黑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