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好脸色地厉声喊道:“这里是食堂,不是马路随便走,出去!”
要换作以前,两人兜兜里边寒酸,还真不敢走进这食堂。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钱没票,不得不承认,有些地方就是没得资格进去,总是低人一等的感觉,心里边都发虚,大概也就只能在门口往里边看看。
就即使如此,也少不了被驱赶。
这年头,可没有顾客是上帝一说,服务员跟顾客吵架,厨师跟顾客动手,是很常见的事情,到时候还未必能说上理。
店大欺客。
但现在不一样了,兜里边有钱有票,只是吃顿饭,那还是消费得起的。
宏山一下子就来气了,立即回应:“难道食堂不能吃饭要到马路上去吃?”
服务员见宏山顶撞,也不示弱,态度冷冰冰地说:“一看就是两个乡巴佬,吃饭是要粮票的吗,有得起粮票吗?”
宏山瞪了回去:“没得粮票老子敢进来吗?”
他说着,理直气壮地就往服务员擦着的桌子旁的条凳上一坐,随手从兜里面掏出一张粮票和一张大团结拍在桌上,补上了一句:“狗眼看人低,你们是为大家伙服务的嘛,学会欺负劳苦大众了嗦?”
倒不是显摆,一个多小时前,两人还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但被这样对待,换作谁,心里边都来气,之前可能硬气不起来,现在却是不一样了。
而且,宏山此时的嘴也麻利,上来就挂高帽,谁听了都怕。
“说那些……跑这一趟,从挖竹溜子开始,就是一起出力,一起冒的风险,再说了,刚刚也是你在护我,我们是啥子,发小,一起长大的,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伙,拿起……”
陈安说着,将东西往宏山兜里边塞。
宏山说这话的时候,瞟了眼周边,有些谨慎地说:“丢了那么多东西,那龟儿怕是会找过来哦!”
“所以,我们现在就把它们分了,分着装把稳些。那龟儿敢找过来,人多就跑,如果只是他一个,那就是讨打。”
陈安大拇指一指后边的山林:“到了林子里边,来再多人老子也不怕,我这些年跟着师傅不是白学的。”
这算起来,价值也相当不赖。
他直接将粮票数出十七张,布票数了十四张,顺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