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愤愤地甩下一句话,重新拾起斧头,走到凌乱堆放的柴堆边,抽出木柴,发狠地用斧头砍着,借此宣泄着心头的怒气。
陈安偏头看着大哥,心里边挺惭愧。
他长长叹了口气,冲着老妈说道:“我是去挖竹溜子,晚上带回来吃,走喽!”
说完后,他走到猪圈旁,将放在顶棚上的锄头抽了出来,扛在肩上,快步顺着土路离开。
看着陈安离开的背影,陈平总觉得还是那么地不顺眼,一阵阵地筋麻。
以前小还好说,可以不计较,可现在,陈安都十九岁了,村里边跟他同龄的,当爸的都有不少,可陈安还是被父母护着,活脱脱一个少爷。
这就让陈平有些接受不了了。
“去个锤子,一听说要干活就只想到找借口往外边跑,你个散眼子娃儿,你不想出力你就直说,还弄点好吃呢,吃个鸡儿,你当我们是哈儿迈?没得点责任,没得点担当,为家里边做点事情你就吃亏了,你会死还是啷个?”
在柴堆边挥动斧头砍柴的陈平一听到陈安的话,心头就是一阵火起。
陈平对陈安有怨念不是一天两天了。
都是一母同胞的崽儿,在陈平看来,就觉得陈安似乎比自己金贵得多。
小的时候父母舍不得打,有啥好的,也是紧着陈安,就连让他领着,陈安犯错了,被收拾的也肯定是他这当大哥的。
典型的穷汉养娇子。
“算了,给两个丫头吃。嫂子,今天是要干啥子?”
刚重生回来,陈安脑袋里只有一些深刻的记忆,可没法精细到每一天,知道每一天的琐事。
“昨天晚上才说过,你啷个就不记得了,今天早上,要上山砍柴,老汉说眼看要过年了,有可能要下雪,家里边没得多少柴了,得多准备点。”
其实,家里边是有个老三的,只是生活艰苦,生出来没养活,从那儿以后,耿玉莲再也怀不上了。
无论是老汉陈子谦还是老妈耿玉莲,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偏心,什么都向着坐实老幺地位原本该是没什么存在感的老二的陈安。
但很快瞿冬萍就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想多了。
陈安起身出了屋子,屋外传来了他的声音:“今天我到山上逛逛,就不去砍柴了,晚上给你们弄点好吃呢!”
“还要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