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砚抱着自己的母亲,几天的时间,这个一向注重外表的人,头发就白了一半。
“妈,我去咨询了不少医院,悠悠现在的情况,外力根本无法干预,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醒过来,所以,你一定要多注意身体,这几个孩子,还得你和悠悠的婆婆一起照顾呢!如果你的身体垮了,孩子们怎么办啊,那可是悠悠拿命换来的孩子。”
“妈,你看着孩子,我去看看江泽言。”
他说完,轻轻拍了拍田舒月的肩膀,才起身去了隔壁,江泽言和林悠悠的房间。
屋子里的气氛只要走近,就让人感到无比压抑。
床边,江泽言抱着林悠悠,两眼空洞无神的没有一丝焦距。
沈君砚走过去,给江泽言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江泽言,喝杯水,在吃点东西,悠悠这样……我们大家都很难过。可是,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江泽言像是完全没听到沈君砚的话一样,继续抱着林悠悠,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聊着。
沈君砚凑过去,才听清江泽言的喃喃自语:
“悠悠,你能听到我说话对不对?你还记得你救我的那天吗?那天你穿的衣服是带着小花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美。那件衣服因为给我包扎伤口才撕坏的。你还说让我赔给你,够穿一辈子的好看衣服呢!悠悠,你醒过来好不好,我把所有的好看衣服都给你找来!”
“那不如……直接把他……”
“不行,在这下手,我们谁都跑不了,先离开,以后再说……”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寻着本能,向前漫无目地的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隐约的说话声传了过来。
林悠悠顺着说话声跟了过去。
“怎么了?”
“江至诚的小儿子江泽言,刚才路过,可能听到你们说话了,现在被我打昏了,先离开再说!”
“你们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也会出差错。如果让他听到古董的事儿,我们都够被枪毙几个来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