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自己外面房间,还没出来?
稍后他又觉着,不太对劲。
因为余老师在他眼里,根本就是冰山一坨,正常情况下才不会在意他的感受,不可能因为他在外边房间就不会出来。
目光在门缝下边的灯光处停留些许,稍后李恒穿衣下床了,不管里面的女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睡不看了嘛,干脆把空间腾出来给她。
简单洗漱一番,李恒进了书房。
余淑恒一直在凝神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是对面书房门传来关闭声音后,
她也不急,先是在床沿坐了会,随后才拿出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由于时间短,新房目前比较简陋,没有庐山村那样完善的淋浴,她只得再次出门去厨房,去提煤炉子上的热水。
此时曾云听到外面的动静声,赶了过来。
余淑恒把水留进桶里,对她说:再帮我烧一桶,洗澡用。
曾云点头,没去问老板为什么大早上洗澡?都是女人,有些东西根本不用问,也能猜到个几分。
当然,她不会去多猜多想,哪怕是哪天亲眼看到了某些画面,也会自动选择遗忘,这是她的基本操守。
等到一桶水提进浴室,余淑恒说:以最快的速度给房子装上浴缸。
曾云把此事记在心里,然后悄然退了出来,进厨房烧水去了。
余淑恒并没有急着洗澡,而是站在盥洗室的墙壁镜跟前、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影像出神。
容颜没变,气质沉凝,却经历了昨晚似是而非的一幕,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受。
这是第二次做跟他有关的荒唐梦,让她失神。
书房。
李恒进到里面没有看书,也没有写作《白鹿原》,而是写信。
先是笔耕不辍地写了三封,分别写给肖涵、宋妤和子矜。
告诉她们,自己来了陕西白鹿原,简单说了说第一天到这边的感受,同时问候她们,诉说相思之情。
主要目的是让她们别担心自己。
三封信,他每封信都写得极其认真,花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写完。
稍后他想到了麦穗,重新拿起笔和纸,结果在钢笔尖触信纸的刹那,他就停住了,不知道该写什么?
两人之间,似乎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似乎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想到她亲自划定的红线,貌似一下子又没什么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