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场景、那巨大名器给陈小米造成了很大的视觉冲击,三观都毁尽了。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隔空对视片刻,陈小米之前拉满的好奇、热情和期待渐渐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眼神和漠视。
有那么一瞬间,她倒是有怀疑过李恒是不是就是作家“十二月”。
可这个念头才生起,她就先入为主的否定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才17岁,才18岁不到,他要是能在这个年岁写出生中有死、死中藏生的殿堂级文学作品《活着》,那其他作家算什么?
那自己算什么?
那自己就是一出笑话。
那世界都得颠覆认知。
这样琢磨着,陈小米去掉了内心的最后一丝困惑,duang地一声,不轻不重又坐回了沙发上。
她没出声,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冷冷地跟随某人移动而移动。
这臭娘们不出声,李恒就更加不会出声了。
毕竟前两天对方在电话中可是听过自己声音的,一开口说话就代表暴露。
好不容易才把她从京城钓过来,还没玩够呢,怎么得也要先出口气再说。
自己两世为人,他原本以为能淡忘这一切恩怨情仇的,但是当一切重演,前世今生的种种羞辱在心头浮现之时,他明白,仇就是仇,不会随着时间释怀。
所以,现在老子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回到少年时。
那他娘的还顾及什么?
一个字,不要怂,就是干,干少年该干的事,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啊!
见是她,李恒假装退到门外打量一番,发现没走错后,才重新踏进屋。
“砰”地一声,门用力一关。
那突然的洪亮声响把陈小米脑袋都嗡嗡震了一下。
不过她稳心好,身子依旧没动,余光还在收集他的一举一动。
进屋,李恒先是把钥匙放茶几上,然后自来熟地倒杯开水,还找出茶叶放一抓。
接着去卫生巾上个小厕,好大一泡尿,由于太过安静的缘故,那尿尿的冲击声连客厅都隐隐能听到。
陈小米眉毛皱了皱,皱了又皱,暗道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姓李的果然不是好玩意儿。
才和子衿分开半年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