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问道:“如此,陈姑娘怎的想?老夫人意下如何?”
再道:“如若愿意,不如先写自诺书,我再牵马过来,陈姑娘一人三马,先打个来回,跑上一盏茶功夫?”
陈芷蕙后退两步,勉强一笑,道:“眼下便要试马么?不是说前头有贼匪?”
赵明枝正要点头,忽听得远处一阵杂乱马蹄声,像是群马急速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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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陈芷蕙终于心结尽去,却转为后悔起来,道:“都怪我脑子糊涂,但眼下已然如此,要怎么办才好?”
陈老夫人虽是嫌弃这孙女到了极点,然则着实无力生气。
陈老夫人冷声道:“若是同那人说的,随后另有许多镖师过来,哪些跑镖的不晓得什么出身,多是市井游侠,也有**,俱为粗鄙之徒,当真给他们瞧见你相貌,探得你身世,不晓得以后会怎么乱传——你而今听得我说话,听懂了不曾?!”
“我敢叫你换了装束去送茶送水,不就是仗着他身旁还带着个女子,那女子相貌虽陋,举止却不凡,想着正好来试试两个人品,若只他一人,孤男寡女的,我还喊你过去?难道老糊涂了?!”
陈芷蕙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道:“这……这要如何试?”
“眼下你进去这许久,茶也送了,吃食也送了,只跟那女的搭话,真要问的,要看的,一样都不晓得,白费我这许多算计!”
“可……”陈芷蕙只觉十分委屈,“可那恩公方才不是说了不便带我……”
“他既能带一个,便能带两个。”陈老夫人笃定道,“他不肯带,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求那女的,另再许些钗鬟珠宝出来,姑娘家面皮薄,看着漂亮首饰,把前后道理一说,没有不心动,不可怜的,那二人不像亲戚兄妹,虽不知什么关系,但看那男的模样,只要女子劝了求了,多半能肯。”
陈老夫人就手拍地,恨道:“你这脑子,怎的同你娘一样蠢!”
“我为甚说自家要去京兆府?不就是想着京兆府离凤翔不远不近,京兆一地也无盗匪,届时自能另寻护卫,护着这许多家财,同我二人一道再往凤翔去!”
“你我今日被劫,我是老妇自然无碍,你一个未婚女子,给贼厮掳了,且不说无人作证清白,即便有人作证,谁人又肯信?将来说亲时,但凡外人一打听,我只问,哪家有些门楣的还愿意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