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芷蕙接了钥匙,虽还不明不白,也怕挨骂,到底不敢再问,忙去地面摸索半日。
陈老夫人看得十分着急,原还想骂,究竟还最后是自家跪坐在地,把孙女手拂开,寻得关窍处,一按机关,打开隔板来。
其中当即露出一只大箱子。
陈芷蕙连忙去开箱。
陈老夫人便道:“里头那个小匣子装的翡翠玉头面,你小心取出来。”
陈芷蕙不敢怠慢,忙按她说的把那匣子小心出去,等一打开,见得里头水头十足翡翠,忍不住便惊呼起来,道:“祖母,这不是你当年压箱底的嫁妆?这……当真要送得出去么?”
又一指下头箱子里其余首饰,道:“这珍珠头冠不行么?我看颗颗都圆润,色泽也漂亮,还有那枝红珊瑚银簪,红珊瑚也不易得罢?”
又劝道:“其余东西多捡几样,琳琅满目的,岂不比只这一样东西好?”
她犹记得小时候从母亲口中听到过外祖母家世,只说其嫁来陈家时娘家还未落魄,光是嫁妆抬了好几个时辰,前头的箱笼都进屋了,最后的一抬还没进城门。
其中最珍贵的便是这一套翡翠头面,说是特请的蜀地有名金匠、玉匠,一同打了五六年,才做得出来,被一门上下戏称为传家之宝,女儿也好,媳妇也好,个个都盼自己将来能得继承。
因自小便隔三差五听得母亲说起,陈芷蕙印象甚是深刻。
刚回到大宅前,她娘便常常拿这个鼓励她,今日道:“你要好生练字,等到二月,多抄些经文给你祖母去供,叫她记得你姓名,说不得将来能把那套翡翠头面给你做嫁妆。”
明日道:“你好好同嬷嬷学女红,等你祖母生辰时,仔细做个好屏风出来,最好能叫她放在正堂里,等人进进出出看了,个个来问,她有了面子,自然会更看重你,或许以后你出嫁时,能得那套翡翠头面做嫁妆。”
她长大后自然是晓得自己同其余姊妹出身并不相同,逊了不止一筹,祖母不管当真要送那翡翠头面,也不会是给自己,但毕竟听得久了,总有几分惦记。
谁想到,今日竟被拿得出来,好似要送给外人,如何能舍得。
陈老夫人道:“你哪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