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随身之物封口打开,也不提其他,只递了过去,道:“放在此处罢。”
李训并无客气,伸手接过,只觉香囊触手存温,便不放在行李当中,而是随身带好,方才提了陶壶给赵明枝添热水。
正好此时店主从后头出来,端着一盆大大羊汤,又有他那浑家抱了许多烙饼出来。
两人便不再多话,各自盛汤吃饼不提。
这一回再出发时北风已经渐停,虽有飘雪,却不阻碍行程。
等再跑了一二时辰,那风、雪便一并停了。
两人一人二马,中途无歇,眼见夕阳半落,天边半黑,李训本在前方,此刻却慢慢止住疾驰速度。
而赵明枝循着前方道旁参差矮小杂树,看向前方皑皑白雪地,也随之拉住缰绳,本不觉的有什么,但仔细查看片刻,心中也生出警惕来。
只见地面厚厚积雪之中,竟有许多浅浅脚印,全数是方向从前而来,中途戛然而停,复又掉转回头,距离此处越远,痕迹越浅。
李训此时已翻身下马,却不知怎的,并不循痕迹,而是往右面道旁而行。
“往后只要今次事情拿来说,不管姓赵的,还是姓刘的,另有那姓傅的,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搓扁。”
旁边几人哈哈笑,却有一人表情不太好,道:“叫我看,官府里头的,没一个靠得住,今次咱们是帮了那姓赵的,但他眼下求着我们自然好说,要是真给他把屁股擦干净了,一喘上气,掉头就要来收拾我们……”
“听说是要留那个女的性命罢?人都进衙门了,还惦记着女人呢!”
“谁去理他,一刀都剁了干脆!”
这人开了头,便有人跟着抱怨起来,道:“他奶奶的,这一票干得忒辛苦,早晓得在咱们地头上就把人劫了,好过追来此处城里,憋足一二十天,同龟孙子一般,受这几个的鸟气!眼下还被人使来唤去!”
一时众人都不敢再啰嗦,全把嘴巴闭上。
而文寨主清了嗓子,也不喝面前满碗酒水,只拿一旁茶杯润了一口。
他眯着三角眼,远远看着外头被人群遮掩,逐渐远去的两骑,道:“吵嚷什么,该你吃的肉,又不会跑,今次不就追上来了,还白送几个官差把柄到我手里。”
文寨主安坐于木凳上,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