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擦着脸上冷汗道:“正要来问押司,那女子说去狱中打探,上下问了,俱不见人——那李训哪里去了?”
赵押司原本一直不紧不慢,听得这话,也只把手中茶盏放下,先打铃叫得一人进来,吩咐道:“你派人去一趟监牢,看看那李训在哪一间房,再问问今晚事情安排妥当了不曾。”
等人走了,才同那小吏道:“慌什么!你都晓得她是外州他县来的,强龙不压地头蛇,能顶什么用,或许是监牢里头无人愿意搭理她,才打听不到罢。”
又道:“便是那李训,几年不回来,不也耳聋眼瞎,老实被人捉下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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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枝自报了姓氏,又道:“其人是我未婚夫婿。”
那吏员一时惊疑不定,失声问道:“李训是你未婚夫婿?”
“眼下再想,今早事发仓促,那四位官爷匆匆就把李训捉走,也未出示批捕公文。”
“如此情况,着实匪夷所思,我只能来衙门报官了——若那四位是衙门公差,我便来查问一番批捕公文,再来问那李训而今何在,捕而不押,是个什么说法,好再做打算。”
“若那四位不是衙门公人——这样行事便为假扮官差,是否当要捉拿归案,再做治罪?”
他见得赵明枝开口便要“批捕文书”,又要把那所谓“假冒官差”治罪,态度从容自若,哪里像是来报官的——分明是来告官的!
虽说按照衙门规矩,抓捕嫌犯前必要出具批捕文书,再由公差凭文书前去抓捕,还要出示给被捕人看,可寻常人哪里会晓得这东西!
方才听得“李训”二字时,他心中已是咯噔一下,此时上下打量赵明枝,见其实在眼生,便问道:“你姓甚名谁,与那李训什么关系?”
踩着积雪,赵明枝请那镖师留在外头,先仔细看了衙门外张布的告示,才径自进了正门,又进仪门。
仪门一侧设有两间厢房,一左一右,当中各有办事吏员。
赵明枝随意寻了一间,走进前道:“这位官爷,敢问若要报官,当要行些什么手续?”
把几种推测摆出,赵明枝便站定身形,等对方回答。
那吏员张嘴几回,本还想问话,却发觉所有想问之事,对面人方才说话中都已答了,便是欲要做个敷衍也不能。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