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招了旁人的忌惮。
只是思及她不过是个将要出嫁、没有实权的公主,这才没对她下手罢了。
她的几位皇弟,但凡稍稍聪慧些,都遭到过了不下三四次的暗杀。
沈流云摇摇头。
她没有把握自己能每一次都躲得过去。
阿雪笑笑:“可若将这玉璧置于猛虎爪下,让人根本不敢觊觎呢?”
“此言何解?”
“公主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着,阿雪凑近沈流云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了几句。
低声絮语散在风里。
日光斜斜的照着,甬道漫长,似乎没有尽头。
阿雪一面走,一面思索着玉才人的解药,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玉华宫。
刚一回到玉华宫,丹琴便跑过来,笑道:“明雪,你方才去哪儿了?有天大的好事!”
“这么高兴,”阿雪也笑,“是天上掉了金子,给你捡到了?”
“嗐,哪儿有?这种好事做梦也不能够啊,”丹琴摆摆手道,“是方才皇上身边的德全公公过来念了圣旨,说皇上封了才人为美人。内侍监一听见这消息,赶忙拨了好几个小丫头过来,这下子院子里那些活儿终于不用逮着我和珠纱两个最末等的三等宫女可劲儿霍霍了。”
“哦,不对,我现在也是二等宫女了,”丹琴从腰带上取下一块腰牌,“玉美人一高兴,让我和珠纱都去内侍监换了腰牌。”
黑色的木牌下面坠着淡青色流苏,一晃一晃的,很像它的主人现在得意的心情。
“那真是恭喜你了。”
“还有一件事,我方才去换腰牌的时候听了一耳朵,”丹琴有些犹豫,“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的?”
“今年女官考核的时间定下来了,就在十月份。”
阿雪点点头:“听闻此事后,我便猜到公主会为此烦心,故来为公主解忧。”
她同沈流云不过几面之缘,但交谈间大约也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阿雪应下。
面前的棋盘上,黑子几乎将白字全部包围。
若要突围,当真是困难重重。
“公主可是在为出宫建府一事忧心?”
阿雪捻着一颗黑子,没有落下,反而放回了棋奁中。
“你都听说了,”沈流云笑笑,“出宫建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