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信交到苏才人手上:“若是这样能帮到苏姐姐你,那……罢了,无论贵妃如何,我都认了。”
“才人!”春兰一跺脚。
气得背过身子不看她。
苏才人却把信又塞回玉才人手里:“不行,我不能这样做。我父亲无辜,玉妹妹你就不无辜了吗?”
“我真是……我真是万死难咎,”苏才人说着,又流下泪来,“我这样做,和那些诬陷我父亲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
窗外干枯梧桐树枝的影子落在窗纸上,在摇晃的灯光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阿雪看了玉才人一眼,玉才人适时拿出帕子,给苏才人拭去眼泪:“若苏姐姐信得过我,不如把这事同我说说?”
“我们一道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苏姐姐你再把这信送过去吧。”
“且不说禁足期间妃嫔不得私通信件,你只想想我那回信里同苏姐姐说的话若是传了出去,贵妃要如何待我?”
秋芜垂首,默默不言。
话还没说完,丹琴就从里面揪出一封信,冷笑:“苏才人亲启,这不是我们才人给苏才人的回信吗?你拿着这信,是要去哪里啊?”
“我……”
“明雪,”丹琴举起信扬了扬,“抓住了。”
银白的光落到地上,和窗子里透出来的淡淡的暖黄的光混合在一处。
窗内的灯烛静静燃着,在素白的窗纸上映出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秋芜,”玉才人倚在软榻上,“我同你们才人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
丹琴一把挽住她的手,笑道:“我刚好也要出去,我跟你一起,”又晃了晃手里的灯笼,“刚好我还带了灯笼,我们一起照着。”
“……这就不麻烦你了,”云蓉面色有些尴尬,“我要去的地方有些远,别耽误了你做事。”
说着,就要把手从丹琴手里抽出来。
阿雪从拐角处走出来,向丹琴笑道:“你再去苏才人院子里请秋芜过来走一趟,”说着,一把抓住云蓉,“至于你呢,跟我去见一见玉才人吧。”
日头落下去了,弯弯的月亮挂在梧桐树的枯枝上,风一吹,似乎要被吹过来的云挤着掉下去。
“见到我就这么慌,”丹琴趁她不备,一把揭开食盒的盖子,“怕不是里面装的东西和我们才人有关吧